能守幾天。如果單只是尹鑰兩國聯軍,他玄天是決計不怕的,可是那股時不時暗殺己方將領,燒燬他們糧草的神秘勢力,卻著實讓他頭痛不已。
“傳令下去!不可放鬆警惕,全軍輪流休息,以防敵軍偷襲!”
“是!將軍!”
“將軍!將軍!!”遠處一個文士模樣的人跌跌撞撞地衝到他面前,滿臉喜色,正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副手兼軍師——任志義。
玄天雙眉微微一皺,正想責怪他何事如此不知沉穩,卻又想起這軍師歷來穩重,是以訓斥的話停在了嘴邊。
只聽任志義驚喜地往後一指,道:“將軍,你看誰來了?!”
玄天詫異地將目光放遠,一個白色文士衣衫的身影便映入眼中。他的虎目中射出異樣的喜色,連忙越過副將迎向那文士,口中罵咧咧地叫著:“他奶奶地,文策你總算是來救你老哥我了。皇上要再不派你來幫我老玄出出主意,我這頭黑髮可都得愁白了。”
文策看著臉露憔悴卻豪氣不減當年的玄天,微微一笑,卻不答話。只退開一步,微微曲了身,往折角處相迎。
玄天一愣,他雖性子直率,卻不是傻瓜,能讓文策如此恭敬相迎的,恐怕只有……
果然,拐角處一個頎長的身影邁步而出,俊秀到能與日月媲美的臉,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精光。一身紫色的衣衫,獵風鼓盪,揚起無邊的氣勢。
玄天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大聲叩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為何,他聲音沙啞哽咽,虎目湧出淚光,情緒竟難以自持。
四周的侍衛明顯都楞了,呆呆地站在哪裡,看著他們崇拜敬畏的將軍,向那個天神般的人物下跪,卻不覺有絲毫不妥。烈日下,那人明明從容淺笑的面容,卻讓他們感覺到天生的帝王貴氣,只得被震在原地,動彈不得。
衛聆風悠然一笑,走到玄天身邊,也不去扶,也不彎身,只轉過了頭,望向剛剛還金戈鐵馬的戰場,淡淡道:“起來吧。給朕講講,這幾日的戰況。”
“是……是!皇上!”玄天擦淨眼角的淚水,猛地彈起身來,開始口沫橫飛地講述這幾日自己軍隊如何雙面受敵,如何被神秘力量襲擊。
忽然,遠處,四道金光先後竄起,竟映黃了大半的天空。
衛聆風臉上悠然的冷笑一凝,定睛看著那四道金光。隨即臉色狠狠一變,又踏前幾步,待終於確定下來,身子竟忍不住一晃。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只見一個著藏青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已扶住了衛聆風,緊張地問道:“皇上,發生什麼事了?!”
衛聆風定了定神,臉色緩和過來,揮手讓除文策、玄天、成憂之外的人退去。神色凝重地低語:“這四道光分明是四聖石嵌入四大神器時所發出的。祈然他為什麼要發動冢蠱絕代?”
“難道……”衛聆風抬起頭看向成憂,只覺腦中嗡嗡作響,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冰依……出事了?!”
成憂不忍地嘆了口氣,卻沒辦法開口反駁這個推測。恐怕,那個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娘娘,真的已經遭遇不測了。否則,還有什麼能逼得蕭祈然發狂呢?
他並不在乎冢蠱絕代被引發後多麼慘烈的後果,也不關心那個小丫頭的死活,只是,還是忍不住擔心……這個唯一被自己承認為主人的帝王,可否撐過這一關——情關。
一個月後。
在端木崖上,一道耀眼的金芒閃過。洛楓滿意地看著自己結成的八卦陣,面向一身潔白長衫的祈然,笑道:“結界已經布成,只要等到逢魔時刻(黃昏),你割開自己雙腕,全陰之血便可為你開路。待你進去後,只要你的傷口未凝結,除了你以外,任何人,就算是我,也不能進入。”
“等站到了八卦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