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馬,然後將她拉上來摟在懷中,動作一氣呵成。
兩人一馬漸行漸遠,一陣風吹過,櫻花瓣簌簌落下,也吹起一身白衣衣袂飄飄。
“主子,需要跟上去嗎?”
“不用了。”目光平靜的看著遠方,尉遲瀚鈺淡聲說道。
“是。”風吹過,人影隨後不見了。
佇立良久,就在尉遲瀚鈺剛要轉身的時候,一道柔美的嗓音傳了過來,“婧嫵見過誠親王。”
“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尉遲瀚鈺隨後走開了。
在他身後,燕婧嫵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那緊握的雙拳,長長的指甲終於戳破了手掌心那薄薄的一層皮。
山上山風肆虐,在這樣的四月天裡,隱隱的帶著一絲涼意,在半山腰時,他們已經棄馬該為步行,看著那盤旋的山路還有身側的懸崖,葉無歡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坑爹的,早知道她才不上來,生平她最討厭的就是爬山。
“怎麼了?要不要我揹你上去?”看著她臭臭的小臉,風清歌笑著說道。
“勞你費心。”狠瞪了他一眼,葉無歡沒好氣的說道。
“又不是沒背過,你哪次爬這座山的時候不是我揹你?”風清歌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像他揹她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一件事情。
好吧,葉無歡覺得自己的腦袋又漿糊了。
只是這樣聽著他訴說著和另一個女人的過往真的好嗎?或許在他的眼裡,她和“她”本就是一個人。
“我自己能爬上去,太容易得來的總歸不是好的。”說這話的時候,葉無歡的腦海裡毫無意外的閃過一個人的影子。
“恩,這句話我贊同。”風清歌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上了山,當爬到山頂的那一刻,看著端坐在石臺上的那個人,葉無歡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就抽回了被風清歌握住的手。
他……怎麼來了?
第四十章 定情信物
“山上風大,怎麼不拿件披風就出來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走過來,將手中的披風搭在她的肩上,尉遲瀚鈺柔聲說道。
“你怎麼來了?”葉無歡狀似隨意的問道。
不可否認,因為那一件披風,整個人暖和了很多。
“怕你細胳膊細腿的被風給吹跑了。”尉遲瀚鈺難得的幽默詢。
可是如今他的幽默看在葉無歡的眼裡卻分明變成了心虛,一種利用完她之後的心虛。
“誠親王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葉無歡淡淡的說著,轉身面向風清歌時皺了皺眉頭,“你說的酒在哪裡?”
“等著。”衝尉遲瀚鈺示威似的揚揚頭,風清歌從懷中掏出一個匕首走到了不遠處的岩石。
手起刀落,一小會的功夫,一個猶帶著泥封的罈子便被他託在了掌間,“小丫頭,過來。霰”
沒有任何遲疑,葉無歡向他走去。
“歡兒”
在經過尉遲瀚鈺身邊的時候,她聽到了他略帶沙啞的嗓音。
“今晚我不回去住了。”她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他的。
山頂的風確實很大,吹得人有一種沁入骨髓的寒涼,。
席地而坐,靠在石臺上,葉無歡直接揭開泥封,對著罈子就喝下了一大口,因為喝的太猛,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到最後眼淚也流出來了。
“怎麼回事啊你?好端端的喝個酒怎麼就能喝成這個德行?”風清歌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罈子。
茫然回頭,看著前方空空如也,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道是落寞還是傷感。
他終究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