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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封信

這麼退了啊。”

林賽嶼沒動靜。

也不管他聽沒聽到,徐慎繼續說:“我問過我爸了,我爸說上頭那意思是不給你批的。你今年年底才滿25,年輕力壯的又是隊裡核心人物,說是可以給你放幾個月假讓你緩緩,但緩完了還是得回去的。”

徐慎他爸是林賽嶼軍區領導,一家子的男同志都是軍人。

他和林賽嶼是同一年生的,甚至論月份還要長林賽嶼幾個月,但林賽嶼讀書讀的早,又跳了一級,拉下來竟比他早入伍整整兩年,在部隊人多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敬稱一聲林隊,私底下也跟著方徊他們年紀小的叫他賽爺。

不過徐慎倒是完全心悅誠服。

因為有些人吧,他確實牛逼,你不服不行。

林賽嶼還是沒說話,端杯喝了口水。

徐慎手肘搭上他肩:“賽爺這樣,兄弟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事兒真就怪不著你,真的,換了我我也那麼選,而且我肯定還沒你想得周全。”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自打成為軍人,那受傷犧牲什麼的都早有心理準備了,入伍誓言一個個說得嗷嗷響的,總不能真有啥事兒還怪來怪去的吧?那還是男人麼。我知道小梧哥沒了你自責你難過,但你真就不必往自己身上攬那麼重的擔子。”

林賽嶼視線還是看著樓下沒動。

徐慎長嘆了口氣,兀自拿酒瓶和他碰了下。正仰頭往嘴裡倒酒時,突然看到林賽嶼唰地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想通了?”徐慎連忙嚥下酒,“決定回去了?”

林賽嶼沒理他,直接起身繞過沙發,長腿大步往樓下走。

-

方苒擺手加搖頭,“不了”兩字都說了不下三十次了,地中海還在遊說她。

這人酒氣很重,臉上紅暈酒吧晃來晃去的彩燈都擋不住,說著說著還伸手來拽她。

方苒緊咬住唇,邊往旁邊躲邊伸手進自己斜挎包裡摸防狼棒。

之前王彤和方啟正不在家,方徊又行動不便,買東西都得她單獨去,家裡就給她包裡放了個防狼棒,剛走得急沒拿出來,倒是派上用場了。

卻沒想到指尖剛伸進包裡,面前地中海突然慘叫出聲,隨即嘴裡便開始罵娘,五官也瞬間扭曲移位,整個人被帶的猛得往旁邊跌撞了好幾步,狼狽地摔到了吧檯邊。

方苒遽然倒吸一口冷氣,視線被吸引得往旁邊落。

從方苒身後伸過來的手還扣在地中海的手腕上,指尖的遊刃有餘程度給人感覺只使出了不到三成力氣。

見狀,來人又更用力地往後折了一下地中海的手背,地中海再次慘叫出聲。

等地中海實在忍受不了,從罵娘聲變成不斷低聲下氣求饒時,來人才像扔垃圾一樣往旁邊一甩,鬆了手。

空氣終於通暢,方苒這才真實地感受到身後那股灼熱氣息的靠近。

她身體顫了下,側頭看去,心率在一瞬間飆到峰值。

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手直接攬過她脖子,把她拉得往旁邊踉蹌半步。

右手手腕骨抵在她右肩,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節微屈,散漫下垂。

他沒轉頭看她,而是視線直直盯向還趴在吧檯邊喘氣的地中海。

地中海矮他大半頭他也沒捨得低頭,只是大發慈悲垂下半截眼皮。

壓根兒沒開口說話的打算,面上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但睫毛就這麼黑壓壓被燈光照著往下壓,眸色染上陰翳又暗含挑釁。

一種明晃晃的,宣誓主權的意味。

地中海被這麼一弄,酒都醒了一大半。

喘好氣後怒氣瞬間衝上頭腦,剛轉過身打算算賬,卻在看見面前男人的一瞬間噤聲。

面前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