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才過了幾天,又給他添亂了。
上次在榮國公府門外被許榮華踢下馬踩斷的肋骨都還沒有復元。
安成頓時氣得不輕。
“來人啊,給我去把少爺找回來。這個東西,就給我扔進荷花池裡去喂王八。”
“老爺,不要啊,老爺,我將功補過,我不是故意裝成少爺的樣子的,我不是要助紂為虐的。”這小廝不是別人,正是小三子,他一聽說要把他扔進荷花池裡去餵魚,早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我知道少爺在哪?我帶你們去。”
“他在哪?”安成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景帝千叮嚀萬交待,不可再與安南王府生出什麼事端。
這個孽子,看來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知道玩女人。
安成越想越氣,一腳踹向了小三子:“還不帶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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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室裡,駱小小隻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的恐懼過。
就算是長姐和爹爹離她遠去的時候,她都只是覺得害怕,但是,這種懼,由心底散出來看害怕失去的痛感,令她淚眼漫眶,無法呼吸。
面前,安豹正在脫他自己的衣服。
“小美人,我跟你說過,不要害怕,你就別怕嘛,你看看,少爺我身材是不是還可以。”
安豹脫光了衣服,變態似的在駱小小面前晃了晃。
駱小小這下子已經連尖叫都發不出來了,因為她的嗓子剛才已經叫啞了。
剛才,安豹靠近她。撲過來……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可是,她的衣賞已經被他脫下,外衣也已經被他給弄亂了。
身上的肌膚,幾乎每一寸。也讓他給摸遍了。
駱小小心如死灰。
她再單純也知道安豹脫光了衣服意味著想要幹什麼。
她死死的咬著唇,縮在角落裡,豆大的淚滴往下掉。
早知道——她就留在安南王府裡,不要去管那些個什麼禮儀,這樣也不會被這惡人給擄來了。
為什麼……在她覺得幸福即將來臨的時候,卻給她這麼一個殘酷的打擊。
安豹的手適才捏過她的身體,那裡已經佈下了層層的青痕。
駱小小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沒有臉再見高畫質了。
她已經是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她配不上高畫質。再也不配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讓她真的委身給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做不到。
因為她覺得噁心,看著安豹的臉就覺得萬分的噁心。
她用力的,咬了咬唇。把唇咬破。
趁著安豹還沒撲過來的時候,在床鋪上寫下了一行血字。
待到寫完了以後,將許榮華送給她的白玉蝴蝶釵牢牢的握在了手心。
安豹會些功夫,是個男子,力氣也大。
她是沒有辦法敵過他的。
所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是最好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
“清哥哥……對不起……”駱小小喃喃。揚手,舉起了手中的蝴蝶釵:“我們……來生再見。”
“小美人,我跟你說,我可不是自誇,但凡是被我睡過的女人……”
安豹正得瑟著,冷不丁的見一道寒光掠過。緊接著,似有什麼東西沉悶的刺入身體的響動,他看到,一把劍刺入了自己的身體,而那劍尖。正滴著血珠,從他胸膛穿過。
安豹還來不及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人就已經倒下了。
而床榻之上的駱小小,也緩緩的倒地,白色的裙上綻開了一朵鮮紅的血花。
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