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很多,她回頭看了高寒一眼,高寒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把圍在安南王府門前的百姓全都驅散了,緊接著沈磬和紫陽先行離開了,高寒在做完了這一切以後,也和沈磬他們一道離去,去了寒王府,安南王府門栓落下,許榮華在安南王和年錦容坐定以後,問他們發生了何事。
安南王一聲長嘆,這才知道原來就在這短短几日,得知許榮華得了勝仗歸來以後,安南王府竟然來了刺客,也不知道在翻找什麼東西,安南王與其打鬥的時候受了傷,年錦容本就擔心自己的一雙兒女,眼下夫君又受了傷,更是承受不住,只感覺來到了京城以後一切都變了,而榮國公府同樣的也遭此境遇,便感嘆世事無常,承受不住,這才在這幾日速度消瘦的。
原來如此。
聽完了一切前因後果後。
許榮華越發的相信,皇上是要對安南王府下手了。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與安南王府敵對,他又有幾分勝算。
除非他願意與外敵勾結——
可是——做這一切的除了皇上,還可能有其它人。
比如皇后陳霜,還有那個一直與她糾纏不休的安瑾玉,**師姑,以及那些總是想置她於死地的人。
許榮華冷冷的看著夜色中跳躍的燭火,燈光下,年錦容的面龐枯黃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老去,她用力的深呼吸,平息了心底現在就恨不得去殺了那些人的念頭,衝秦素月使了一個眼色,站起了身道:“母親,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不回,我還要在這裡等清兒,聽阿九來信說,清兒也要回來了。”
“清弟要回來了。”許榮華一怔,這件事呢她還不知道。
不過——許榮華一聲喝,門外立即進來一個人,正是秦昭。
秦昭看了秦素月一眼,將懷裡的一封信帶給許榮華:“阿九遞來的,也是今天入城時才收到。”
“沒事了,下去吧。”許榮華拆開了信封,裡面寫著的果然是年錦容所言之事。
她看到了信的尾端的時候,眉頭幾不可見的跳躍了下,把信放在燭火下焚化了,本來這信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可是這幾個月來她已經養成了習慣,看過的書信總是付之一炬。
看到她燒燬了書信這個舉動以後,年錦容的神色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那失去了光澤的唇微微的顫抖著:“可是清兒出了什麼事呢,莫非發生了什麼變故?”
年錦容此言一出以後,安南王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還以府上的其它下人們,有些都是跟隨安南王一家從江南遷到京城來的老人,都是些老僕從了,他們也把高畫質看成了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所以,大家夥兒全都看向了許榮華。
許榮華沒有料以此舉會引為如此多的注目,待到大家全都一臉緊張的看向了她後,她才恍然到這個舉動讓病弱中的年錦容敏感了,因此而牽動了大家夥兒的情緒。
許榮華立即道:“沒事,是他們馬上就要抵達京城了,而且清弟也跟著阿九習得了不少的武藝,所以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沿途上我也留下了一些暗衛,父親母親請放心,清弟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噢,那就好,那就好。”安南王身後的一眾僕人立即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安南王也略微舒展開了緊皺的眉頭,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未知的深夜。
黑夜裡寒風微微的呼號著,眼看著秋意已經越來越濃,安南王府的下人們都換上了深秋的裝扮,院子裡的樹葉已經差不多掉光了,因著深沉的色調以及那乾枯的落葉,整個安南王府都是一派蕭瑟的景象,哪還有許榮華剛搬進來的那種繁華之意。
許榮華微微的嘆了口氣,看到年錦容似乎還沉浸在略微的猜疑裡,又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