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子嬪妃,豈能隨意出宮。便是死也要死在宮裡。”
這般殘忍的話,她根本不敢讓傅玉知曉。
傅玉還在哭著喊著要回家。
巧娟忍著眼淚,低聲安慰:“娘娘別怕,奴婢會一直在這兒陪著娘娘。娘娘想回家,奴婢這就讓人出宮送信。閣老素來疼愛娘娘,一定會想法子將娘娘接出宮。”
“真的嗎?”傅玉眼中閃出一絲希冀的光芒:“祖父真的會救我嗎?”
巧娟違心地點點頭。
傅玉像是即將溺斃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長長地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祖父一定會救我的。”
巧娟悄然將頭扭到一側,淚水滑落臉頰。
……
這一日過後,傅玉的病情開始漸有起色。
朱太醫開的藥方頗為苦澀,平日傅玉總不肯喝,如今逼著自己一口一口喝下。一日三餐也逼著自己吃上一些。
半個月過後,傅玉終於能下床榻走動。在巧娟的攙扶下,去了椒房殿,給顧莞寧請安。
這一場大病,令傅玉大傷元氣。年輕美麗的臉孔,竟顯得頹然。就如一朵鮮花,還未來得及盛放,已有衰敗之相。
“臣妾傅氏,給皇后娘娘請安。”傅玉躬身行禮。
顧莞寧淡淡說道:“免禮,賜坐。”
傅玉本就有些敬畏顧莞寧,經過此事後,畏懼之心更甚,謝恩之後,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
顧莞寧略顯冷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氏,本宮問你,刺客行刺本宮之事,可和你有關聯?”
傅玉聽得心驚肉跳,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起身跪下:“臣妾對此事一無所知。自進宮以來,臣妾對娘娘一直恭敬有加,豈敢生出加害娘娘的心思。還請娘娘明察!”
顧莞寧並未動容,冷然問道:“既然和你無關。為何在崔妃死的當晚,你便受驚生病?還時常做噩夢胡亂囈語?你若不心虛,為何會如此?”
傅玉面色泛白,急忙解釋:“臣妾是當日親眼目睹崔妃被刺,受了驚嚇,才會連連做噩夢。”
顧莞寧挑了挑眉:“閔妃和你一同目睹崔妃被殺,她什麼事都沒有。你卻病了一個多月。這又作何解釋?”
真是有嘴說不清。
傅玉滿腹委屈,卻不敢不應:“想來是閔妃膽大,臣妾太過膽小的緣故。”
站在一旁的閔芳,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落井下石兼討好顧莞寧的機會,立刻說道:“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臣妾沒做過虧心事,心懷坦蕩,自然睡得踏實。不像那些心中有鬼的,整日做噩夢!”
傅玉惱怒之極,霍然抬頭看向閔芳:“你這是血口噴人!”
閔芳撇撇嘴:“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中最清楚。”
傅玉眼中幾乎快噴出火星來。
顧莞寧冷眼看著兩人爭執。
傅玉按捺住心頭的怒火,看向顧莞寧:“刺客行刺之事,已過去一月有餘,娘娘一直在追查此事。不知是否查詢出了證據,能證明和臣妾有關?”
顧莞寧淡淡說道:“暫無證據。”
閔芳伶牙俐齒地接了話茬:“這個暗中謀害娘娘之人,家中勢力驚人,手眼通天,竟伸手到了宮中來。娘娘查不到證據,便是最有力的證據。滿京城有這份能耐的,數來數去,也只有寥寥幾家。傅家首當其衝,既有這個實力又有動機,不是傅家還能是誰?”
顧莞寧讚許地看了閔芳一眼。
閔芳精神一振,不顧傅玉吃人一般的憤恨目光,繼續說道:“娘娘心地仁慈,一直不忍審問還在病中的傅妃。現在傅妃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臣妾肯請娘娘,嚴審傅妃,查明真相,還死去的崔妃一個公道!”
傅玉也不是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