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婢女似乎在隱隱替她不平。
“是嗎?那你是否想過這或許壓根就不是他想要的。”燕婧嫵低聲說道齪。
“小姐,奴婢不懂。”
“以前我也不懂,曾經我以為做好一個大家閨秀,學好一切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風度,那樣我定能配得上他了,可現在我才發現或許我真的錯了。”說完,燕婧嫵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吧。”
“小姐”
“下去。”
隨後,帳篷裡再次迴歸平靜。
帳篷外,如風一直在向遠處眺望著,如果不是當初王爺嚴令他不許離開半步,他早就衝出去尋找了,可是現在他只能焦急的等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如風總管,你說王爺和小姐不會有事吧?”不知道多少次,百合又一次向他求證,而他也由開始的篤定慢慢的變得猶疑,再到現在的完全不確定。
抿緊雙唇,如風沒有回答。
畢竟,這些年想要主子死的人有多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那群人怎麼可能放過?或許沒有訊息的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不行,他一定要趕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主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百合,你留在這裡等候王爺和小姐,一旦他們回來立刻給我發訊號,我帶人去找。”說完,吹出一聲口哨,登時有幾道人影飄然落了下來,“跟我走。”
幾家歡喜幾家愁。
就在整個營地都被愁雲籠罩的時候,也有人在暗暗的幸災樂禍,畢竟除去尉遲瀚鈺,就等於除去了心頭大患,對於地位的穩固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
“來人,傳令下去,死的人一律厚葬,活著的人重重有賞。”
“是,主子,只是現在正在風頭上,皇上盛怒,此時,我們不宜太過張揚,要不這件事等回京後再說吧。”
“怕什麼?如今這天下都快是本太子的天下了,誰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本太子就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帳篷裡傳來了尉遲瀚文肆意狂妄的低沉笑聲。
那個該死的女人不但害的他顏面掃地,而且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本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她,沒想到如今連尉遲瀚鈺都一併除掉了,當真是一箭雙鵰,如果不是手下極力阻攔,他還真想去那處懸崖看看,那一對狗男女是怎麼掉下去的。
“主子,當心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又怎麼樣?皇上反正也活不了幾日了,到時這整個天下都是本太子的,本太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尉遲瀚文的大聲說道,沒有絲毫的顧忌,似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已經唾手可得。
話音剛落,只看見帳篷的門忽然敞開了,一道紅影宛如火焰閃過,下一刻,他的衣領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你……”呼吸受阻,尉遲瀚文的臉登時紅的都能滴出血來,“風清歌,你……想幹什麼?你信不信本太子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說,是不是你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風清歌咬牙切齒的問道,不過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的雙眸裡血絲密佈,下巴上已是胡茬叢生,頭髮散亂,紅色衣袍還是那日從山上下來時的衣袍,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疲憊而頹廢。
“什……什麼?本太子聽不懂你的話。”尉遲瀚文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還敢跟小爺裝是不是?尉遲瀚文,小爺今天告訴你,如果你說不明白的話,你信不信今天小爺弄死你。”風清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大有如果他真敢說不字,就一拳揮向他臉的架勢。
“風清歌,你也喜歡那個臭丫頭對不對?”即使在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尉遲瀚文也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啊,在帝都稱王稱霸的小魔王有一天居然也會喜歡上一個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