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裡?
烏燈黑火的,可不好查。
“嗯!——好——好——”管家的老命捏在凌南天的手,豈敢不依?
他戰戰兢兢地起身,顫顫地應了一聲,便雙腿發軟地、一瘸一拐地在前領路。
凌南天與他並肩而行,防他有變。
看到管家走得這麼慢,凌南天便伸出一手,挽著他的臂膊走路,加快步伐。
猴仍然跟在他們倆人身後。
三人左彎右拐的走了二十分鐘,便又走進了一處小衚衕裡,卻見一人提著燈籠,小跑著迎面而來。
凌南天便鬆開管家的臂膊,落後兩步,尾隨管家身後,用手的破鐵片對準管家的後心。
只要管家敢喊敢叫,凌南天手的鐵片便會毫不猶豫地直捅而入,置他於死地。
經歷了戰火硝煙與蘆葦寨的江湖仇殺之後的凌南天,深知行走江湖,只能走狠辣這條路。
否則,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最後會害死自己的,就象孃親放遊氏兄弟一馬那樣,自己母倆人到頭來反而被遊氏兄弟害死於微山湖。
雙方靠近。
凌南天借燈籠之光一看,卻是其一名護院跑回來了。
此時,那名護院也看清了管家回來了,便氣喘吁吁地對管家喊道:“劉管家,你咋走那麼慢呀?快快快,老爺都睡了——呆會鐵門一關,就不準任何人進出了,免得弄出聲響來。若是不小心吵醒八夫人,那可是要捱罵的——”
原來此護院是回來找人的。
此人年約三十多歲,並不粗壯,個也不高,腰間鼓鼓的,顯然別有手槍,雙腳穿著長皮靴,露出扎於皮靴處的匕首柄來。
凌南天不待他把話說完,驀然躥步上前,越他而過之時,驀然張臂一攬,摟住了那名護院的脖。
凌南天右手握著破鐵片,扎進了護院的腹部裡,又橫劃一下,再往上一劃,將其腹部裡的腸全部劃斷,將其肝臟切裂。
剎那間,護院腹部血水激濺。
他雙腿一軟,萎倒而下,膝蓋著地,雙手將燈籠一扔,本能地去分凌南天勒他脖的手臂。
凌南天將破鐵片塞進他腹部裡,自己的腰身隨他萎倒而躬身下來,單手下探,抓住了他皮靴裡的匕首,又握著匕首,再朝他褲檔又捅一刀。
血水立時順著護院的褲,滑流至褲腳,滴落在地上。
猴則是附身一抄,將燈籠抓在手,又急急地拉住了管家的手臂。
縱然偷襲得手,凌南天左臂仍然死死地箍著這名護院的脖,不讓他慘叫出聲。
這名護院嘴巴張大張圓,發出輕微的“唔唔”低迷的慘叫之聲,眼睛放大,眼珠凸了出來,舌頭伸長,煞是嚇人。
慢慢地,他雙腿亂蹬幾下,便側頭一歪,抓著凌南天雙臂的雙手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再無氣出。
管家眼望此護院這等慘狀,嚇得欲驚叫出聲,卻急急伸手捂嘴,生怕驚動了附近鄰居,也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很明顯,以凌南天奇快的殺人手法來看,凌南天顯然是練過武術的,而自己則是雙腿早就發軟了,怎麼逃都逃不了的。與呼喊被殺,不如老實點,換取這兩個高瘦不一、蓬頭垢面的乞丐的好感,保住性命!
管家心思陡變,雙腿實在太軟了,顫顫地萎坐在地上。
他既不敢呼喚呼救,又嚇得渾身哆嗦,冷汗直冒,心寒到底。他眼望血水橫流而來,心頭越來越怕,一顆心如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怦怦跳聲越來越響,響得讓他自己都腦嗡耳鳴。
他身抖個不停,感覺一陣頭暈,金星飛舞,天旋地轉的。他也怕被凌南天無情地殺害啊!
忽然,管家的頭一側,便“咚”地一聲,暈厥過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