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異狀。
難道白玉香果真已經逃走了麼?難道秘室另有出口?
海雲把心一橫,“掙”的一聲,從胸前摘下了“雙鏑劍”,一沉身,向市道內疾掠而下。
腳落實地,突聞一聲冷笑,火光倏閃,一股烈焰迎面射了過來。
海雲駭然大驚,急忙旋身,人如陀螺般一轉,就勢脫下了身上那件灑溼了的破棉襖。
棉襖雖溼,也已著火。海雲一手提著燃燒的棉襖當作護身盾牌,一手執劍,猛衝過去。
甫道中地幅狹窄,不易閃避,白玉香又自恃“毒火噴筒”威力霸道,只道必然得手,萬不料對方竟會反撲,鉻愕間,劍鋒已到胸前。
“掙”的一聲響,一劍正中心窩,但白玉香分毫未傷,反而飛起右腳,向海雲小腹踢來。
海雲也忽略了白玉香身上有件刀劍不入的鐵皮衣,一招無功,立即沉臂收劍,欲求自保。
誰知就在地撤招收劍的剎那,忽聽白玉香慘叫了一聲,拋掉毒火噴筒,雙手抱著右腳,痛得亂蹦亂跳,直不起腰來。
海雲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沉臂撤劍時,忘了自己手中是柄設計奇特的“雙搞劍”,前面一端揚起,後面一端自然下指,白玉香一腳踢過來,無巧不巧,正踢在後端劍尖上,難怪要亂叫亂蹦了。
海云何會想到“雙鏑劍”具有如此妙用,當下得理不饒人,欺身上步,將那件正在燃燒的破棉襖。摟頭蓋臉向白玉香反罩了過去。
白玉香腳背已遭劍尖洞穿,頭臉再受毒火灼燒,上下不能兼顧,狂吼一聲,反身奔回秘室,“蓬”的閉上了室門。
那室門厚達數寸,鑄造得頗為堅固,若想破門而入,勢必要耗費許多時間,地面火勢漸漸逼近,事實上也來不及了。
海雲並不做那耗時費力的傻事,解下腰間口袋,將一袋“鋸木粉”全部傾倒在門下空隙處,然後拾起“毒火噴簡”,對準鋸木,按下機鈕。
火光一閃即減,但不片刻,門隙間便湧出陣陣濃煙。
海雲冷笑道:“姓白的,你燒傷我龍二叔,我也讓你嚐嚐煙燻火烤的滋味,是英雄你就別出來。”
說完,掠出甫道,越窗而去。
小龍迎道:“找到了沒有?你進去這麼久,真把我急死了。”
海雲道:“白玉香的確藏在莊中,但他有鐵皮衣護身,又有歹毒火器,不易得手……”
小龍道:“被他脫逃了嗎?”
海雲微笑道:“他逃不了。咱們耐心地在此守株待兔吧!”
接著,向山林望了望,又道:“樹林那邊沒有動靜麼?”
小龍搖頭道:“一點動靜也,他們只怕早走了。”
海雲皺皺眉道:“現在天還沒有亮,他們怎會就這樣消聲匿跡走了……”
話猶未畢,忽聽一聲淒厲的慘嚎,一團火光從莊內滾了出來。
那是粉魔白玉香,但這時的“粉魔”卻已變成一團火球,混身衣履盡燃,滿地翻騰亂滾,慘叫連聲,畢目驚心。
小龍急忙道:“海大哥,補他一劍吧!別讓他再叫了。”
海雲點點頭道:“便宜了這匹夫。”劍芒一閃,切斷了白玉香的咽喉。
兩人用沙土撲滅餘人,撕去焦燒的外衣,果見白玉香貼身穿著一件閃閃發亮的“鐵皮衣”。
那狀如坎肩的鐵皮衣,是用細軟的鋼絲織成,雖經烈火的灼燒,仍光潔如新,分毫無損。
小龍讚道:“果然是件寶衣!”
海雲道:“寶衣雖可防身,卻不能恃以為惡,白玉香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才得到這件寶衣,結果仍難逃一死。”
小龍道:“這就叫做‘天賜至寶,唯有德者居之’。”
海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