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是黯淡失意的亞軍隊伍。

韓國龍牙隊的粉絲們不少在現場失聲哭泣，後臺的休息室裡，教練和工作人員也在安慰痛哭的小輔助。

金信然神色還算平和，他走到小輔助面前，對方以為他要說什麼「不準哭了」、「男子漢一點」之類的話。

他抬手按住男孩的發頂，聲色溫和：「哭吧，哭完了明年繼續加油。」

小輔助再也憋不住了，坐在椅子上彎著腰，嚎啕大哭。

金信然也經歷過這樣的失意，更經歷過兩屆冠軍的榮光，每一次的得與失，還是讓他們無法輕易釋懷。

這就是電競之中所能體會的快樂吧。

「請問icebird在嗎？對不起，打擾了啊。」

聽見那個熟悉又意外的聲音，金信然抬頭，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他們的休息室，愣怔了大半晌。

「你怎麼來了？」

「我讓jx幫忙弄進來的。」

倪蘇蘇為了節省時間，速戰速決地把手裡的一個應援手幅塞給他。

「我也沒什麼想說的，這個世界向來可能只記得冠軍，但你們真的很棒了。」

他是拿過兩屆獎盃的icebird，不輸給任何一位值得尊重的選手。

金信然發現那雙嬌媚的眼睛裡有哭過的痕跡，也不知那一刻是為了ste獲勝的喜悅，還是他們的失敗。

亦或者……兩邊都有吧。

身邊人多嘈雜，又還很多事等著金信然，倪蘇蘇不等他回答，轉身就要走了。

「哎。」金信然皺眉，叫了她一聲。

「什麼？」

他忽然上前，很用力又很倉促地抱了抱她，用韓語說：「謝謝，覺得好多了。」

倪蘇蘇近距離望著金信然臉上的神情，眼底也熱了。

身邊其他人不由向他們投來詫異的目光，她拍了一下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眼底泛起水霧繚繞。

似乎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個夜晚，從賽場回酒店的車上，大家仍然沉浸在奪冠的喜悅中。

ste官博在接近凌晨的時候更新了一條微博，上傳了今晚各位選手的寫真、奪冠時刻，還有臺前臺後的花絮。

九宮格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卿意和徐則璨的背影。

兩人身穿紅黑的戰服，正從舞臺下來往通道里走，焦點是兩人衣服上各自的id，並列一起，殺氣騰騰，又柔情百轉。

四處流彩的燈影和建築都很模糊，璨哥一隻胳膊搭在卿意的肩側，微微彎身，看姿勢像要親吻她的額頭，又維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官方只配了一句最簡單的話語。

——少年，仍在路上。

……

不知不覺，又迎來了一個新年，ste俱樂部照例放了假，除了一對小情侶，其他隊員都各自回了家。

房裡只點了一盞小燈，卿意在暖和的被窩裡翻了身，拉開床頭的窗簾望出去，整座基地附近的科技園都被大雪覆蓋了，街上到處堆積著雪，茫茫地散播著清冷的氣息。

而室內的暖氣融融，充盈戀愛的旖旎和甜蜜，讓最寂寞的天地也成為了浪漫的雪景。

徐則璨的手在被子底下挪動，擁住她光滑的肩膀，手指來回摩挲。

昨晚兩人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聊著聊著，他就吻過來，四片唇瓣柔軟貼合，她也起了貪心，粉嫩的小舌他的口腔裡攪動，徹底撩起年輕人的心火。

他的硬-挺在她的下面低磨，一下下，她軟糯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那肩背勾起，形成誘人的弧度。

徐則璨低聲一嘆，在一年之中最放鬆的這個時間段裡，恨不能把平時所有的剋制都徹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