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眨了眨眼:“那……這位‘世子’真的死了嗎?”
蕭靖西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隨即笑道:“何出此言?”
其實任瑤期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因為她總感覺這位世子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死的“很是時候”,讓她不由得多想了。
“只是感覺有些不對而已。”任瑤期道。
蕭靖西輕輕點了點任瑤期的鼻尖,笑道:“難不成是聞出不對來的?”
任瑤期拍開蕭靖西的手,瞪了她一眼,別以為拐著彎兒罵她是狗她就聽不出來了!
蕭靖西笑嘆著搖了搖頭,半真半假地調侃道:“還好你被我娶回來了,你這樣的放到外頭讓人怎麼放心。這位‘世子’確實沒有死,他完成了他的任務,功成身退了。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做的萬無一失,連朝廷都沒有發覺,不想竟然讓你‘感覺’到了,你說你鼻子靈不靈?”
任瑤期不理會蕭靖西的調侃,將話題匯入正軌:“那你身上的毒又是怎麼回事?”
蕭靖西臉上的笑淡了一些:“母親生第一胎的時候胎死腹中,因為被人下了毒,之後雖然被龔嬤嬤救回來了,毒素卻沒有排除乾淨,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是帶了毒的。”
任瑤期不由得驚愕,蕭靖西竟然是在王妃懷上他的時候就中毒了閒夫伴拙妻!她是懂些醫理的,自然明白這種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毒最難解,難怪蕭靖西一病就是這麼多年。他年幼的時候肯定吃過不少苦頭。
這麼想著,任瑤期不由得有些心疼。
蕭靖西看到任瑤期眼中的神色,就勢將她抱在了懷裡,下巴在她頭上輕輕蹭了蹭:“其實也沒什麼,我現在不是好了麼,而且還因禍得福,現在什麼毒藥到了我這裡都不管用了。”
任瑤期聞言卻是越發心疼蕭靖西,窩在他懷裡沒有說話。
“那……毒是誰下的查出來了沒有?”任瑤期悶悶地道。
蕭靖西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燕北王府雖然比不上嘉靖關的城門,卻也不是什麼人想進來下毒就能進得來的。”
任瑤期聞言皺了皺眉頭,外面的人無法下手,難道是燕北王府的人?
果然,蕭靖西接著就道:“當年能有機會下手的人,只有這個府裡的人了。”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沉默了。這個府裡有動機又有能力下毒的人不是老王妃就是蕭衡那一房了,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見任瑤期不說話,蕭靖西低頭看了任瑤期一眼,想到之前被任瑤期拿在手裡的那個方子,蕭靖西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你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第二次,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你和我們的孩子。”蕭靖西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又帶著屬於他的那種篤定和強勢,彷彿只要送他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能做到,讓人感覺萬分的安心。
任瑤期安靜了許久,才問道:“龔嬤嬤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在王府深入簡出嗎?既然龔嬤嬤送當初那件事情的知情人,難保不是有人對世子的身份有所懷疑才會借我姐姐生產這件事情千方百計的牽扯出龔嬤嬤。”
當時任瑤華提前生產,她們都以為是小喬氏的緣故,現在想想也有可能送那個產婆為了讓她請來龔嬤嬤而用了什麼手段,想到這裡任瑤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任瑤華和孩子最後都沒事,不然……
若真是如此,那背後之人當真陰毒。任瑤華和孩子何其無辜!一個不小心就送一屍兩命。
任瑤期還在蕭靖西懷裡,蕭靖西自然送感覺出了任瑤期的情緒,不由得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別擔心,我會找人去查的。若真是有人背後搗鬼,我絕不放過他們。”
任瑤期嘆了一口氣,“嗯”了一聲。
蕭靖西從任瑤期的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