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已經吃過兩串? 宋冀見石白魚咬的嘎嘣脆,都替他牙酸。 “不能光叮囑孩子,大人也會吃壞牙。”宋冀好笑。 “我就吃兩個。”石白魚意猶未盡的舔掉嘴角的糖渣,把剩下的遞給宋冀:“你也吃。” 宋冀不愛吃這個,但石白魚餵過來還是咬了一個,只是隨即就皺了眉頭。即便裹著糖衣,依舊酸得掉牙。 “這糖葫蘆怎麼這麼酸?”宋冀還是艱難嚥下了:“看著個挺大,沒熟吧?” “很酸嗎?”宋冀看看紅哥兒,眨了眨眼:“還好吧。” 紅哥兒自然是站石白魚的,跟著認同的點點頭,但實際上他都沒吃到:“之前買的挺甜的,不怎麼酸。” 石白魚見小孩兒饞,就餵了他一個,結果就見那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叔阿麼,酸!”紅哥兒眼淚花都酸出來了,但也沒捨得吐掉,給嚥下去了。 “酸麼?”這下石白魚不確定了,把剩下的吃了:“還好吧,是比之前的酸一點,也沒有很酸。” 忽然想到紅哥兒之前無意間的童言童語,石白魚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瞄了眼宋冀下三路。 不會吧,這麼精準呢,一晚上就發芽啦? 應該不可能,這都不是宋冀厲害,而是離譜了。 石白魚晃掉腦子裡的荒唐想法:“那估計是我最近口味有點變吧,不是太淡就是太鹹的,味覺好像不是很靈敏,應該過段時間就好了。” 經過上次烏龍,宋冀也沒有多想,畢竟進山前同房都有戴羊腸,雖然有次失誤掉進去了,但也不至於那麼趕巧。 “身體沒哪裡不舒服吧?”宋冀第一反應就是石白魚是不是生病了。 “沒。”石白魚搖頭:“吃的好睡的香,沒有不舒服,應該是季節原因導致的口感變化吧。” “你自己要注意,不舒服別拖,及時找郎中。”宋冀還是不放心。 “知道。”眼看城門就在前面,石白魚拍拍宋冀手背:“就送到這吧,回客棧挺遠的,你看能不能僱輛牛車,就別走回去了。” 宋冀沒停:“我送你們出城。” 一直把兩人送出城門,宋冀才將牛車停下,從車轅跳了下去。 石白魚接過韁繩,看著宋冀一時有些無言,明明也就分開兩三天,心裡就是不捨的緊。 “路上小心,給你的匕首隨身攜帶,要是到鎮上太晚就彆著急趕路,找家客棧先住一晚。”宋冀也捨不得,不僅捨不得,還有擔心,雖然石白魚做男子打扮,但到底是個哥兒。 “好,我記下了。”石白魚揮手:“你回去吧,我們先走了。” 再不走,天黑之前都不一定能趕到鎮上。 宋冀也知道這點,所以沒再多說,點點頭讓開了,卻站在原地沒有回城:“我看著你們走了再回去。” 石白魚不捨的看了宋冀一眼,沒有再磨蹭下去,點點頭便趕著牛車離開了。牛車跑出老遠他回頭,宋冀還站在那望著。 回過頭,石白魚鼻子忽然有點酸。 這一路上挺順利的,趕到鎮上天都還沒黑透,但回村肯定要趕夜路。 石白魚沒有猶豫,直接在鎮上找客棧住了下來,第二天用過早飯,才趕著牛車回的村。 到家跟吳阿麼說明情況,片刻沒耽誤,便去找泥瓦匠。村裡會這手藝的人不少,但幹得好的也就那幾個,回來之前宋冀都告訴他了。 石白魚去找的這家姓劉,是父子團,子子孫孫加起來,十幾人,人數上剛剛好。之所以選這家,除了人數,主要是術業有分工,除了泥瓦匠,還有木工。 不過他去的不湊巧,這點過去,劉家人都下地幹活去了,家裡就一個老婆子在,耳朵還背。 雞同鴨講的對喊半天,對方才聽清楚,差了在院子裡玩泥巴的小孫孫去地裡叫人。 劉家人回來的倒挺快,石白魚直接道明來意。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不知劉叔有沒有時間接這個活兒?”石白魚頓了頓:“當然,在縣城吃住不比家裡,可能要委屈大家在宅子裡湊合湊合,工錢的話,咱們村是四十文一天不包伙食,但由於縣城開銷大,所以我們可以給十文補貼,您看這樣可不可以?” “沒問題。”石白魚給的這價算公道,家裡農事已經幹得差不多,正著急找活兒的劉老頭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