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餘力,那你們放什麼屁?”石白魚把玩兒著鞭子:“你爺爺我往前兩年還不如你們呢,有今天也不是靠施捨,而是自己掙來的,自己廢物還仇富,連我一個哥兒都不如,算什麼男人?” “你……” “怎麼著,想打架?”石白魚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一掃幾人:“我可是宋鄉男的夫郎,有種你們就來!” “你仗勢欺人!”那人氣得跳腳。 “我還就仗勢欺人了,怎麼著?”石白魚冷嗤:“人自己暈倒又不是我撞的,憑什麼賴我頭上?說我冷眼旁觀,至少我們有人去衙門叫人,你們在幹嘛?” 幾人:“……” “算計都寫在臉上了,還真是唱的好一齣大戲!”石白魚餘光掃到宋冀帶著衙差朝這邊過來,鞭子一指嘴角一勾:“一會兒衙門的人來了,我倒要讓他們抓你們去好好審審,看看是何居心!” 幾人看到衙差臉色一變,轉身就準備藉著人群掩護開溜,被宋冀衝過去一腳踹趴一個。 剩下的幾人也沒跑掉,被趕來的衙差紛紛強硬拿下。 其餘幾名衙差則走向暈倒的老者和哭相悽慘的哥兒,將暈倒的老者抬了起來,哥兒也被衙差提拎起來。 宋冀正眼也沒往那爺孫倆看,將踹趴的男人拎起來扔給衙差,轉身朝石白魚走去,人還沒上馬車就急切問:“沒事吧?” “打了一場嘴炮,沒事。”石白魚將鞭子還給車伕:“你回來挺快,我都沒來得及施展拳腳。” “沒事就好。”宋冀一臉無奈的跳上馬車:“走了,回去了。” 石白魚朝哭喊的哥兒和暈倒的老者看了一眼,轉身進了馬車。 一場變故,戲劇性開場,最後以衙差將人帶去衙門收尾。沒了熱鬧看,人群很快就散開一條路來,老李長鞭一甩,趕著馬車離開了。 兩人倒是把麻煩甩給了官府,殊不知縣令頭都大了。 “撿到傷者往縣衙扔就算了,怎麼有人暈倒不送醫館也往我縣衙裡扔,這兩口子也太……”縣令嘴上抱怨,記著宋冀的懷疑,還是寧可信其有的想了一會兒,畢竟特殊時期,謹慎點好:“鬧事的先關起來,容後再審,小哥兒情況不明,先看管起來,找個大夫,給那老漢兒看看。” 縣令一通吩咐下去,甩袖子回書房繼續寫奏摺去了。 他倒是實誠,半點沒因石白魚他們甩鍋行為心存芥蒂,堅守本心,將石白魚安置流民的法子在奏摺裡提了。 即便被坑,這老迷弟依舊對石白魚濾鏡八丈厚。 石白魚半點不知道縣令又把他獻策的事上奏御前,回到家進了書房,都還在和宋冀討論方才的事情。 “那爺孫倆肯定有問題。”石白魚往軟榻上一倒,隨即翻身伸了個懶腰:“起初還以為是衝著你使美人計來的,後面看到有人打配合,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其實大差不差。”宋冀已經聽石白魚複述過當時的經過:“他們打配合逼你就範,本身也是想咱們把那哥兒收了。” “懂,美人計是真的,但不是圖你這個人。”石白魚好笑。 “怎麼?”宋冀挑眉:“你好像挺遺憾?” “咳!”石白魚咳了一聲,轉移話題:“看那幾人長相,不像狇夷人。” “嗯。”宋冀在石白魚旁邊坐下,給他捏腿揉腰:“但肯定不是流民。” “你說他們盯上咱們目的是什麼?”石白魚納悶兒:“你就一個鄉男,一不參政二無實權,接近咱們,能有什麼好圖謀的?” “人是沒什麼好圖謀的。”宋冀眯眼:“但咱們往邊關送的東西,卻足以引起有心人注意。” “你是說,那些人是潛伏在這邊的奸細,很可能是衝著酒精這些東西來的?”石白魚一點就透。 宋冀點頭:“我也只是猜測,是不是,等官府審過自然就知道了。” “你跟縣令說了當時的懷疑?”石白魚把玩兒著宋冀的黑袍袖口。 “嗯。”宋冀道:“提了一下,也正是因為提了,考慮到有同夥,以防萬一,縣令才多派了些人跟著。” “如果真是衝著酒精來的,工廠那邊得加大防守才行。”石白魚挪啊挪,然後拉宋冀側躺下來:“別的都還好,酒精這東西,一定要做好保密,再者也要防著對方下黑手引發安全事故。” “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