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有人過來了!”小月不過出去一趟,就跌跌撞撞跑了回來:“有五個人,衣著長相都很奇怪,手裡拿著兵器,一個個凶神惡煞,看著不像好人!” 石白魚本來在泡茶,聞言驚的心頭咯噔一跳,忙放下茶壺:“哪裡看見的?” “溪邊看見的,我本來在打水,還是毛球發現的!”小月跑得太急,這會兒一邊說一邊拍著胸脯直喘粗氣:“夫郎怎麼辦?老爺還沒回來,萬一那些人……” “別慌。”石白魚腦子極速運轉:“這房子周邊有陷阱,他們就算過來,也未必不能抵擋一下,而且好人壞人,也不是憑長相判斷的。” 畢竟要說凶神惡煞,宋冀也是這十里八村的代表,鮮活詮釋著人不可貌相。 但小月卻搖了搖頭:“我以前的主家是京城的商賈,曾見過狇夷人來朝朝拜,那些人雖然穿著不倫不類,但看五官長相,和狇夷人差不多。” 其它國家的人? 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石白魚直覺不對。 “毛球呢?”石白魚忙問。 “毛球……”小月轉身一看愣了,毛球根本沒跟她回來! 正慌忙要出去找,就看到小東西帶著宋冀趕了回來,原來竟是機靈的跑去報信了。 “宋哥!”見到宋冀回來,就像見到了主心骨,石白魚七上八下繃緊的心神一鬆:“小月說……” “我知道了。”宋冀神色嚴肅:“毛球帶我看過了,那些人繞去了另一邊,不會過來。” 石白魚:“?” 毛球這麼厲害呢? 石白魚鬆了口氣,獎勵的按著毛球求撫摸的腦袋揉了揉:“小月說,這些人應該是狇夷人,他們突然出現在這不知道想幹什麼,我們要不要下山通知村裡人,好有個防備?” 敵國之人潛入,往往伴隨著燒殺搶掠,既然提前發現了,肯定是要早做準備的。 宋冀神色嚴肅的點頭:“我們這就下山。” 其實如果那夥人的目標真是村子,留在山裡反而是最安全的。木屋周邊有陷阱,地窖也相對隱秘,遇到突發情況,足以藏身。 但真把石白魚留在這,宋冀不放心,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石白魚同樣也不放心宋冀一個人下山,就算對方開口讓他留下,他也不會答應。宋冀話音未落,他已經拎起了包袱。 宋冀什麼也沒說,接過包袱,便帶著兩人一毛球行色匆匆下了山。為了趕時間,又避免跟那夥人撞上,還特地抄了少有人走的近道。 這樣一來,路自然不好走,但三人誰也不敢鬆懈。因為情緒緊張,甚至走得太急,石白魚甚至隱隱有些肚子不舒服。 但不想宋冀擔心,他忍著沒有說。 下山後,幾人家都沒回,就徑自去了村長家,將所見告知了村長。 村長面色嚴肅,雖然慌張,但還算穩得住:“確定是狇夷人?” “確定。”宋冀點頭:“我看見的時候,那夥人正朝東邊的深山老林去了,暫時應該發現不了咱們村子,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繞出來了。” “對方對地形不熟,這是個極好的時間差。”石白魚皺眉分析:“其實對方就五個人,真對上了,即便大家手無縛雞之力,也未必不能集眾之力抗衡,畢竟我們佔有先天的地理優勢,就怕對方只是來探路,這樣的話,一旦對上能拿下倒好,要是拿不下,反而打草驚蛇,容易讓對方提前行動。” 這種事,村長和宋冀這種土著,自然比石白魚更瞭解。古往今來,多少外敵入侵燒殺搶掠都是從探路開始的。 所以聽到這話的兩人臉色都無比凝重。 但都認同石白魚的分析,不管對方人多少,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絕對不能硬剛,當務之急,是利用時間差早做準備,並且將訊息給傳遞出去,最好是能通知官府。 原本村子背靠大山,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進山,但賊人出現在山裡,那這法子就不可取了。 這臨時要想出個轉移整個村子的地方,還真想不出來。 石白魚提議:“其實,未必非得侷限於村子附近。” 村長和宋冀齊齊看向石白魚。 “我記得通往各村以及鎮上的幾條道,就有不同程度的林子。”石白魚也看著兩人:“賊寇燒殺搶掠的目標肯定是住人的村子,咱們只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