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這樣對她。
情天不說話,臉還有點紅,藺君尚伸手撫上她的額,擔心她是發熱不適了。
“躺下休息會。”
獨立病房中,她就坐在床沿,他站在床邊。
情天搖頭,“不用。”
她躺下,那他呢?
藺君尚已經往外走了,情天的目光跟著他而去。
不一會,看他回來手裡拿了一份報紙,“我看報紙,你聽話睡一會。”
此刻的他,一點沒有平日人前的清冷嚴肅,眉目溫和隨意,就像一個陪護病人的……家屬。
情天乖乖挪進床裡,他替她蓋了被子。
情天身子有點僵,藺君尚卻只注意她扎針的手背:“注意別亂動。”
剛才護士長說她血管細,要是不注意怕是得重新紮,他也不想她受這份罪。
情天靠在他墊高的枕頭上,病房安靜,悄悄抬眸看,他坐在床旁椅子上,抖開報紙,目光掃著報上文字時,眉眼又冷淡了幾分。
他平時看報紙都是這樣的嗎,工作的時候都會很嚴肅吧?
只不過也就過了一會,藺君尚把報紙幾版都隨意翻了翻,就放下了。
情天看到那是社會新聞報,平日只看財經報的人,對於這類社會時事新聞有點無語吧?
藺君尚目光看向她。
她眼睛滴溜溜地一直就是沒睡,小腦袋瓜到底都在想什麼。
第217章 依賴,不想看到她難過
嘆氣,藺君尚說:“這瓶藥水至少一小時,你睡一會。”
“那你呢?”
情天脫口便問。
藺君尚似是明白了什麼:“我就在這,你不用顧慮我,只管閉上眼休息一會。”
“你也想等會精神點去玩,對不對?”
他的語氣仿似半哄著小孩子,情天抿唇,點了頭。
她乖乖閉上眼,眼睫卻還是微微地顫動著。
她聽到他起身的腳步聲,然後是窗簾拉上的聲音,即使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室內光線變得更黯淡了。
許是藥水慢慢發揮了作用,她漸漸地眼皮犯沉……
藺君尚坐在床邊,手肘撐著膝蓋,手掌交握抵在下頜上。
少女側顏沉靜,是真的睡著了,呼吸清淺。
伸手,輕輕撥開她滑落的額髮。
沉黑深邃的眸望著她,沒有平日人前的冷冽,眉目溫和,瞳眸深處卻似乎又浮現複雜。
轉眼,半年了。
她沒有讓他失望,美術考試全拿了第一。
有些事,卻似乎超出了自己預料。
能感覺到她對自己越來越依賴,向來理性的他,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
早上的事,其實如果任由她誤會或許也並非一件壞事,但……他似乎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模樣。
安靜的病房中似微有嘆息,斂眸撫額,第一次,藺君尚心中如此紛亂。
…
抵達度假村已是下午快三點,情天因為生病沒能上船玩,藺君尚說水邊太涼,於是帶著她去了另一處。
情天就跟著他走,繞過河畔,面前出現一間木房子,房四周用竹籬笆圍了個小院,院中種了花。
進去,房子裡很乾淨而且什麼都有,隔壁還配備獨立廚房,很像是農家樂。
藺君尚說:“今天氣溫低,就不要去水邊了,在這裡看看也是一樣的。”
從小院子裡可以眺望遠處的河岸山水,也很美。
其實,她不在乎是去哪兒玩,重點是,身邊的是誰。
不一會,有人來敲門,情天看到個淳樸的大叔,客客氣氣地低聲跟藺君尚說了幾句話,情天只隱約聽到似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