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堂覺得自己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任務,鬆口氣笑著跟出去,眾人隨後跟上。
許途是婚車的司機,已經早下樓去,見人出來,趕緊拉開後座車門等著。
眾人隨後,餘力開的是緊跟的第二輛,車上坐著沐少堂與沐箐箐。
喻雁上了第三輛,同車的剛好是方冉。
車子徐徐開動,林簡一家跟向添周齡在門口看,年紀大的就不跟去那邊湊熱鬧了。
黑色的賓利逐漸遠了,隨後的車隊也拐過花圃樹木已經不見,心中欣慰又感慨。
轉回頭,看到在一旁抽菸的沐益誠,其實沐家老二向來不好煙,只好酒。
家裡還有何玉跟傭人在打掃,向添招呼林簡一家,周齡也讓沐益誠進去坐坐,沐益誠進去喝了杯茶,說要去趟醫院,等會直接從醫院過婚宴會場,周齡就沒有留他。
……
迎親車隊返回松雲居的一路,豪華的車隊勢必引起路人注意,為首的婚車奢華的純黑色,車前是玫瑰組成的心形,豎著一對穿婚服的小人偶。
攝像的車輛在旁緊跟,鏡頭裡一直有彩色的泡泡飄過。
車後座,藺君尚摟著妻子,牽著她的手,接了人回家,心情自然好。
“你是怎麼知道婚鞋放在那兒的?”
情天是真的好奇。
藺君尚轉眸看她:“你臥室裡擺設一目瞭然,她們給我出的題一定不會簡單,與其花費時間去找簡單的地方,還不如想一想什麼地方是常人想不到的。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
情天不由打趣:“藺先生連商場上那一套都用上了。”
身邊人淡淡挑眉:“涉及感情人心,往往比商場生意更難捉摸,自然得嚴陣以待。”
言語微帶嘆息,他抬手撫她的發,拇指摩挲著她額角:“對你,必須花最多的心思。”
突然說這樣的情話,情天不免看一眼前面駕駛座,許途似乎正認真開車,目不斜視。
她轉移話題,“那手帕呢,你又是怎麼確定的?”
藺君尚清淡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這個更簡單,你不是會跟她們鬧這種幼稚把戲的性子。”
他根本不用仔細辨認手帕上的口紅印,因為他了解她,只有沐箐箐喻雁她們故意混淆讓他猜而已。
情天感嘆他的心思思維,別人說藺先生能立於今時今日的地位有此成就,必定深有城府。
其實“城府”二字從來不該只定義為貶義,它更該是一箇中性詞,在適當的地方使用適當的心思,有利於良好有效地解決事情,沒什麼不好。這是一個男人經過歲月曆練沉澱而來的成熟智慧,她選擇欣賞。
車子臨近松雲居,喻雁從手機螢幕前抬頭,也才注意到,自己身邊坐著的人是早前見過的藺君尚身邊的女秘書。
想起前天在情天家裡聽到提起她暈倒的事情,再看她此刻臉色確實有點差,同車路上不免關心一句:“聽說你生病了,如果人實在不舒服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想你們藺董不會介意的。”
方冉轉頭看了喻雁一眼,笑笑:“那天幸好在太太家裡,有大家關心,我休息了一天已經好多了。今天是董事長婚禮的日子,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總該在一旁。”
正說著,車子轉彎突然一陣急剎,喻雁下意識伸手扶住座位,方冉身子也傾斜了一下,擱在膝上的包滑落,聽到司機嘀咕是突然車前竄出來一條小狗,幸好沒事,重新啟動往山上開去。
前面的車輛已經依次停穩,喻雁乘坐的這輛也停下,跟方冉從兩側車門分別下,就要下車時喻雁瞥到座位上落下的東西,撿起來看是一枚兩格的便攜小藥盒。
不是自己的,看遠處的方冉,有可能是剛才急剎車的那會從她包裡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