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農卡,被工作室裡實習的師兄告知,農導正在市雕塑館忙著過幾天感恩節的雕塑展布置。
彼時不到五點,看看天色還行,情天去了一趟雕塑館。
餘力現如今就是她的專職司機,沒事的時候在學校附近晃,等到情天下課去接。
對於這事情起初情天很不適應,但知道藺君尚對自己的不放心,加上她自己確實時有意外情況發生,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或許這其中還有個原因,就是餘力年輕,且有一種機敏,容易融入需要面對的工作場合,比如說情天住校時,他能跟系門口賣雞蛋煎餅的大爺聊上,比如說在等待接情天的各種空檔裡,他曾獨自慢慢悠悠嚐遍了學校附近的美食,偶爾還能跟情天聊起來,哪哪兒新開了一傢什麼樣的特色小店。
像是此刻,情天從學校出來要往雕塑館去,先不回家,餘力因為記得藺君尚的叮囑,便關切問:“太太要去雕塑館,要不要先吃點什麼?”
相處久了多少了解情天,學藝術搞藝術的,一忙起專業愛好來,能廢寢忘食。
是下午五點,過去雕塑館約摸需要近半小時,再在雕塑館待一會,這晚飯時間很容易錯過。
剛坐上後座的情天看著窗外,座駕逐漸駛離校門,“那你推薦推薦,有什麼好吃的?”
駕駛座上餘力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在她上課的時間裡,他在這一帶晃盪得比她都熟悉。
“前面街口新開了家糖水鋪子,別看它門面小不起眼,我有天嚐了下,招牌的甜品很不錯,太太您應該會喜歡。”
情天喜甜,這是身邊親近的人都已周知的事情。
她看著窗外的目光有笑意,“那去嚐嚐。”
冬天總是比夏天容易有食慾,今天藺君尚在公司與合作方代表有商務聚餐,估摸著她從雕塑館回家已經是晚上,先吃點墊肚子是好的。
後來,她確實在餘力推薦的那家小店嚐到了很不錯的招牌甜品,看似很尋常的一碗木薯糖水,口感軟糯清甜,很像家常的糖水滋味。
彼時她跟餘力對坐,手機振動,收到藺君尚的資訊,問她是否已經回家。
她隨手將正在喝的糖水拍給那人看,“餘力推薦的甜品,喝過之後我要去一趟雕塑館再回家。”
一分鐘後那人回:“或許,該換個人去你身邊。”
簡短的文字,卻莫名讓情天感覺出些微無奈的語氣,她看著螢幕微彎了眼角。
餘力年輕,如果換成許途在她身邊,一定義正言辭遵照他的囑咐讓她去餐廳好好吃飯,而不像餘力跟她一起胡鬧。
店中都是C大的學生,因為店小,擺不了幾張桌子,等他們離開往外走,有人擦身而過往裡去,情天不覺,卻有人轉頭看著走出去的她。
“在看什麼?”
身邊同伴的詢問,讓鍾聆望向門外黑色轎車的目光收回,跟同伴往裡走:“沒什麼,只是好像看到個認識的人。”
等到尋了空位坐下再抬頭,門外的黑色轎車已經不見,同伴在點甜品,鍾聆卻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蕭然似乎很忙,聯絡她的次數少了很多,唯獨一次,就是他來C大找她,那也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學校裡。
那天她接到電話時頗為意外,因為他沒有事先告知就突然來了,急得她掛了電話趕緊回宿舍換衣服就去他指定的地方找他,等她步伐雀躍地趕到,遠遠看到那人站在樹下,手插褲袋依然俊朗瀟灑,所對的方向站著那亭亭玉立的女子,她才知道,蕭然來學校,並不是為了自己。
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其實這本是她心中清楚的事情,兩人各取所需,她需要資助,而他需要她當家人催婚的擋箭牌,其中互利卻不涉及情感。
可試問,那樣氣質卓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