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手裡捏著鉑金的手包,讓人一看便是貴氣十足。
是白慧。
情天沒想到會在學校裡見到她,而且,是來找自己。
站在教學樓門口,白慧看到了她,兩人對視,她沒有移步。
是白慧走了過來,雙手捏著手包,露出微微的笑意:“我來C大看看老朋友,順路看下你。”
想起來,白慧跟C大化學系某位導師是朋友,這理由說得過去,但化學系與美術系相距甚遠,“順路”兩字用得牽強。
情天沒說話。
白慧像是早已習慣她的少言,目光落在她身上,又道:“好一陣子不見,情天你好像瘦了。”
這樣的關心讓人覺不到任何暖意,情天唇角微微勾起弧度:“阿姨找來有事?”
沒跟沐益誠離婚前還勉強稱她一聲嬸嬸,現如今只是論輩分客氣稱一聲阿姨,就算是在路上遇到個不認識的,年長的,她也是會這般給予稱呼。
這一聲“阿姨”卻像是在打白慧的臉,提醒著她已經跟沐益誠離婚的事實,提醒著她已經不再是沐家人的身份。
“就是順路。”白慧保持微笑:“你忙不忙,我想跟你在附近坐一坐。”
“忙。”情天毫不留情,“再過五分鐘我還有一節課。如果你有什麼話,直接在這裡說了就行。”
白慧不免目光往旁瞧去,教學樓外並沒有什麼學生走動,天冷,大家都窩在溫暖的教室裡。
“尹潔重新回到了沐氏工作,即便你不認我,不管怎麼說,你們依然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沐家現如今的樣子,只能靠你們幾個小輩團結撐著。”
天氣清寒,看著面前中年女子塗著明豔唇膏的嘴巴一張一合,情天什麼都沒聽進去。
“以前她有錯,但貴在能知錯就改,我希望你們能盡釋前嫌,這一定也是你們奶奶的心願。”
“說完了?”
情天的語氣不比這天氣暖,白慧一怔,打從之前那個案子出來,她一直沒在人前露面,這麼久不見,只覺得情天比以前更冷漠,一時堵得她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說完了我要進去了。”
情天手插口袋,轉了身,突然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明明清淡,卻讓白慧心中隱隱浮現不好的預感,捏在手包上的手指微微收緊。
卻只能看著她離去。
……
回到教室,剛才在窗邊看到外面情景的同學並沒有八卦多問,沐情天家世不一般,來找她的人看著身份也不一般。
只是,或許在同學心中,她對看似長輩的對方,未免太過於漠然。
…
中午下課,情天去了一趟醫院。
是例行的複檢,一番檢查折騰下來,除了身體比上次入院好很多,右耳聽力仍是不太理想。
拿著報告,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不久之後,身在盛辰總部辦公室裡的藺君尚,接到了情天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提及情天獨自去醫院做複查。
藺君尚放了手中檔案,從大班椅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醫生說,她還是問及了懷孕相關。
望著窗外天空的深眸暗了暗,靜默片刻,他垂眸回:“知道了。謝謝。”
掛了通話,抱著手臂站在窗前佇立良久,潔淨的玻璃窗上折射著日光薄透的色彩,映在男子輪廓分明的俊容上,也將他的眸色打得越發地淡。
時間緩緩流逝,身後有敲門聲,回神讓進,方冉抱著資料夾是來彙報他下午的行程。
藺君尚走回辦公桌前,問:“對於你們女人來說,懷孕生子意味著什麼?”
方冉一怔,沒有想到老闆會突然丟擲這樣與公事不相干的問題。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