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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思緒中,湯沛看著他晦澀不明的神色,不解問道:“莫總,怎麼了?”

他閉著眼睛,喃喃道:“沒事,”又將話鋒轉向司機,只道:“送我去冷總的住處。”

司機從後視鏡裡瞥看過後座的男人,立馬點頭應答:“是,莫總。”

然而,車外的男人已怔忡著,他緩緩立起腰身,不再言語,去冷聽雨那裡,意味著什麼?

半年前,他沒有正面詢問過莫總與冷聽雨的傳聞,以自己對他的瞭解……湯沛自嘲的笑著,他自己又算錯了,以為他們只是兄妹之情,不想……

湯沛沒再吭聲,只見那黑色的賓利與整個世界的昏暗融為一體,車飛馳而過,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如開膛的子彈,埋入深沉的夜幕之中。

待他再回神,眼前只見熙熙攘攘的燈影,泛著一圈圈光暈,此起彼伏,好似奔湧的燈流。

湯沛不知是喝了酒還是怎樣,有種難以形容的衝動不停地鑽進他的胸口,他深深的呼吸,已發現自己的思緒已不受理智所控。

他沒有找代駕,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南江那片老城區,他記得白天這裡是哄哄鬧鬧,四處環繞著不同的叫賣聲,一聲響過一聲,小巷兩邊依稀可見蒸籠裡白茫茫的水氣,空氣裡是麵點出爐的香氣,偶爾有腳踏車騎過,那叮鈴鈴的車鈴聲響徹了整個街道。

湯沛靜靜地回憶著,想象這那樣晦澀的巷口,繁雜的人群裡,只若隱若現的看著一個身影,衣著著一件水粉的連衣裙,她喜歡將發鬆松挽起,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撐著腰際,頂著圓挺挺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在人群裡穿梭。

他在回憶裡,淺淺的笑起,直到師傅的叫喊,才讓他回神:“到了?”

夜色下的老城區,被如綢的月光籠罩,將那晦澀與骯髒蒙上了一層溫情之姿,他還是第一次夜晚來到這裡,湯沛下車時,才感覺喧囂褪去,四周瀰漫著靜謐與安心。

他在她所住的那棟樓下,做了他人生第一件瘋狂的事情:“葉鈴蘭!”他大聲的喊著:“葉鈴蘭……”宣洩著胸口那些深埋已久的衝動,他已不顧是否擾到整個樓的居民,只深深的呼喚著:“葉鈴蘭……”

眼前的樓房不約而同的點起柔黃的燈,也有住客推窗而望,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不悅的目光。

夜風吹亂了他領口,他身子踉踉蹌蹌,卻固執的喊著那個名字。

葉鈴蘭……

鈴蘭……

不,這個時候他應該手捧著一束鈴蘭花,不管迎來多少詫異的眼光,他也要等到她,果然,不消一刻,那個女生一手持著手機的亮光,行色匆匆的出了樓房。

鈴蘭隔著暗光,仔細打量著聲音的來源處,她住在地下室,並沒有聽到男人的呼喊,而是樓上的房東跑了下來,敲開她房門,讓她出去勸勸樓外大喊她名字的男人,以免擾到樓上的居民。

直到她走近,她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湯總監?!”

“什麼湯總監?”湯沛不悅蹙眉,若不用這法子能喊的出她出來?他能知道她到底住在哪間房:“誰是你湯總監!”

有人說,酒後能叫人忘卻人世的痛苦憂愁和煩惱;也能叫人肆行無忌,沉淪到深淵的最底處,叫人丟掉面具,原形畢露,口吐真言。

今晚不似他從前的沉穩,剛好趁著酒意,道出他心裡的不悅。

空氣裡有濃濃的酒香,鈴蘭看著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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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聽雨別墅的庭院裡建了一座玻璃房,她拉開四處的輕紗,推開一盞窗,讓夜晚的涼風一點點吹進。

玻璃房裡放置著白色的考漆餐桌,上面擺放著精緻的餐食,

那餐桌外一週是一圈低低的水池,清澈的水中,浮著一朵朵紅色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