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砸了一切能砸的東西,卻在夜深人靜時,顫慄的給她簡訊,他還記得——本以為靠近了,你卻把推得更遠,遠的無邊無際。
然而,如今,
他把她推的更遠,遠的海角天涯,山水不逢!
“葉鈴蘭……”莫之城沉沉的喘息,那個封存在心裡已久的名字,終於從他唇邊溢位:“葉鈴蘭……”
聽到那個名字,女人緊緊的捂住唇瓣,原來,原來這才是他的答案。
她悲慟的哭著,卻再也無法強忍的嚎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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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的老城區,
葉鈴蘭看著眼前的男人:“喝酒了?”
湯沛不理會,只抓著她剛剛的話端,拼命的糾正:“誰是你湯總監!”
“……”她環視著四周,看是否還有圍觀的居民。
“你說誰準你叫湯總監,你說說你哪邊臉好看,我就準你喊。”
葉鈴蘭見他借酒撒瘋,能和這男人頂嘴嗎?
“你快回去吧。”只得耐性勸說,他卻不依不饒:“怎麼回去,我路都不著,你要我怎麼回去?”
這樣一來二往,葉鈴蘭真就拗不過他了,眼見情況僵持不下,她只好決定暫時收留他住一晚。
湯沛欣喜的笑著,從身後一把摟過她:“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無情。”
葉鈴蘭被他身體的重量壓得有些下沉,她擔心寶寶,側目的看過他:“那你先鬆手,你這樣壓著我,萬一孩子受了傷,你負責?!”正是因為這句‘你負責’,她立馬意識到這詞不對,豈料男人抓住這契機,挨著她,低低的一笑:“我負責,我負責,我要對你負責。”原本只是五分醉意,這會兒卻是七分。
鈴蘭帶著他下了地下室,過道里沒有裝燈,只得靠手機的光線,摸索的向前進,她說道:“有點黑,你小心點。”
還是她擔心他喝多看不清路,便伸了手:“你牽著我吧。”
湯沛看著微弱的燈源下,那雙潔淨的纖手,再望過四處的昏天暗地,她怎麼住在這個地方?!
可是,他還是牽著她,腳步有些漂浮,是酒意上頭,他在朦朧的醉意裡,感覺到她手心軟軟的,卻冰冷的沒有溫度。
直到她開門而入,開了燈,湯沛一眼望過,15平米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已是擁擠不已。甚至房間裡連窗戶都沒有,他蹙眉,她到底過的什麼生活?
二卷:贏了天下,輸了她 沒有誰離不開誰 11
?
“地方小了點!”葉鈴蘭低聲說道,湯沛是震驚,確實很小,但屋裡收拾的很乾淨,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鈴蘭見他身子不穩,才想起他醉的不淺,便轉身扶著他身,讓他倚靠在床頭邊。
她遞給他水杯:“喝點,我加了蜂蜜。”
他看著那個烤瓷的水杯,造型很考究,湯沛用餘光瞥過桌上還有幾個形狀不一的杯子,鈴蘭察覺到他視線的方向,隨意的解釋道:“路邊小攤買的,不知為什麼還是就是改不了這習慣,看到好看的烤瓷杯就是想買。”
湯沛醉眼看她,輕聲一笑:“是嗎?”
鈴蘭點點頭,只是視線有些凝滯,想起了那個紫色的烤瓷花盆,能讓她如此記憶猶深,還是那上面印刻的一句話——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寰。曾以為能與她一同讀懂的這句話的男人,是她命中的良人。
湯沛知道她是個精緻的女人,不該過這樣的生活,從她手中接過水杯時,不經意的觸到她指間,感覺到她冰冷的溫度,回憶著剛兒摸黑一路牽著手前行。
他昂頭一鼓作氣的喝下,寧願自己醉的更深一點,這樣看著她貧困的活著,才會忽略的更多一點。他閉眸,只覺有些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