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多年這種事也時常碰到,不足為奇。”
“那……顧老闆現在是什麼打算?”鬱親王心中沒底。
“我們選擇北黎的預產價格又低又不費力,親王請回吧。”顧朔不想再談。
“顧老闆你再考慮考慮,價錢上我們可以降。”這筆生意若是錯過了,南淵再尋求不到其他合作伙伴。
而且他也不確定千尚書會不會因為此事影響煤炭的事,畢竟千尚書口頭上說,也沒有簽訂契約。
“不需要了,顧某最厭煩的就是這種合作物件,親王無需多言。”顧朔的態度很堅定:“來人送客。”
小廝走進屋:“請。”
“顧老闆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按照南淵現在的價格簽訂契約也可以。”鬱親王心中將自家皇兄罵了幾十遍了。
好好的生意就這麼被打掉了,讓南淵人冬季怎麼過活。
“鬱親王的人品顧某還是信任的,不過說句以下犯上的話,貴國國君顧某不信任,親王的話顧某信,但……”顧朔輕笑搖頭。
鬱親王立馬懂得他的意思:“顧老闆只要你同意南淵的聲音,價格上以南淵現在的售價收購,本王絕對能將事情辦成。”
“鬱親王若之前有這份資訊,合約早就定了,現在……哎,罷了,看在小丫頭的份上,顧某就答應,如果你能以南淵售價談下來的話,顧某還是會答應,如果不行,鬱親王也不必勉強,畢竟水產哪裡都是。”顧朔道。
“好,一言為定,本王明日便動身回南淵,到時候成不成都會給顧老闆傳信。”鬱親王信誓旦旦。
直到走出水鏡臺的大門上了馬車,鬱親王幾拳砸在車子上,面上懊惱,皇兄真的糊塗,糊塗啊。
猜疑心太重,利益,價值,明明都快前途陌路了,還是如此。
二十個銅板放眼四國都沒有的高價錢,他還在猶豫什麼,是想將南淵百姓都逼死嗎。
親王始終是親王,永遠做不了帝王的主。
目前南淵水產最高的價格售賣只有八個銅板,這個價錢出售也能保住南淵人的生計,當初二十個銅板的話,過不了幾年南淵必定富裕起來。
哎!
心累,不甘,就是此時的感覺吧!
五月二十九
西郾太子啟程離開北黎帝都,離開當日北黎帝親自到了驛站,明著是給西郾太子送行,暗中是想親自確認一下西郾使團之中都有什麼人。
雖事情過去將近一月,城門始終看守及嚴,也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北黎帝心中一直都很確定西鳳楹的離開是西郾人做了手腳,始終沒有追查到線索。
但他還是覺得西郾有古怪,不親自確認一番,心中始終有個疙瘩。
從西流淵離開驛站上了馬車,隨行的人馬來的時候多少人,回去的時候也是多少人,唯一有異樣的就是西郾大將軍莫葛洛。
莫葛洛身受重傷被囚車拉著,聽說是犯了重錯。
西郾一行人走出京都城城門,車碾緩緩而行。
北黎帝站在城門上,望著遠去的一行人,隊伍之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