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到不似往日一樣睡得沉，今天精神比較好，轉頭看向桑止。

夫子在上面講著典籍，詢問之時，桑止舉手，然後夫子點了桑祈回答。

葉千寧眼神飄過去，桑祈抱著書籍回答的頭頭是道，八歲不比十二三歲的孩子矮太多。

“好，太子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解，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坐下吧。”張夫子一頓誇獎。

桑祈坐下。

葉千寧的視線復落在小古板臉上，他到是一如既往冷峻，被人搶了答案並未任何不悅。

夫子又在上面講了一會，繼續提問，桑止舉手，夫子又點名了桑祈。

桑祈聽得認真，也有真才實學，不管什麼題目都回答的非常。

一堂課，來來回回三四次，桑祈就像是跟桑止對上了，凡事都想要壓他一頭。

直到下課，夫子今日留了晚間作業，學子們有的回了房間學習，有的留在課堂學習。

“你不走嗎？”葉千寧站起。

桑止沒動：“我留在學堂溫習。”

葉千寧也坐下。

桑止抬頭。

“我陪你一起。”葉千寧仰著小臉笑道。

桑止頓了下點點頭，心底升起暖意。

“你們都留在學堂做晚間課業？”千逐夜站到她們桌前。

“他做，我繼續睡。”

“那一起吧。”千逐夜拉了個板凳，坐到他們這桌，拿起毛筆有些苦惱：“八皇子……你的寫完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不太會。”

“桑止別給他抄，誰讓他上課偷偷找我說話。”葉千寧撅著小嘴，彷彿就跟抄她自己的一樣。

“……”

千逐夜撇嘴，拿起筆苦思冥想。

桑止已提筆寫了起來。

葉千寧看學堂的學子大多數都留在了學堂，若是平日可沒真自覺，桑祈也並且離去，手中毛筆就沒聽過。

“你們看。”她拍了下千逐夜。

千逐夜轉頭看去，雖他們只能看到桑祈的後腦勺，但是那毛筆唰唰的不停頓的寫。

“太子才學真的這麼高嗎？”他好奇。

葉千寧看的嘖嘖搖頭：“卷，太捲了。”

桑祈一來瞬間卷的讓中等學子都無地自容了，太拼了，卷的小古板都心累了。

“卷？”千逐夜疑惑。

“就是裝。”

葉千寧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我也覺得挺裝的，夫子不就是提問，至於這般出頭嗎。”千逐夜回頭看她吃了起來，伸出手。

葉千寧也給了一塊，點頭道：“你看他，寫字毛筆晃悠的跟扭秧歌似得，字能好看嗎。”

“總不能比你的字還差吧。”

“那可說不準，我的字已經很好看了。”葉千寧吃著回頭：“小古板你說是不是。”

“恩。”桑止點頭。

葉千寧得到肯定笑眯著眼睛，小手拿著糕點送到他的嘴邊。

桑止遲疑。

“很好吃的。”葉千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