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侯眸光沉沉直到那道身影出了院子,他才抬腳預要離去。
“爹。”
葉千寧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嚮明侯轉身朝她看了眼:“你也喝酒了?”
“沒喝。”
“她一人也能喝成這樣?”
“我將師父房間的酒取來了。”
嚮明侯聞言瞭然,轉身走進左邊的涼亭坐下。
葉千寧也跟著上去:“今日皇宮宴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提起這個,嚮明侯面色有些不好:“朝中官員牆頭草,沒幾個硬骨頭,並未有人敢發難,只是……皇上將珍珠找了回來,竟還說是為了彌補向家,特意讓人接回來團聚。”
“所以,北黎帝對咱家的虧欠就是把向珍珠送回來彌補?”
嚮明侯點頭:“我已當場放話,只要北黎帝敢把人送回來,我就當場要了她的腦袋。”
想到宴會嚇的發抖的人,他心中沒有一點同情。
葉千寧沒想到老爹這麼幹脆,當著文武百官說出這話,北黎帝要是還把人往她們面前送,就是擺明了要害死向珍珠了。
“跳樑小醜,不必理會,爹也別生氣,只要她們不作,還是可以享受京中繁華的。”
北黎帝將人接來,人若是全死了,他免不了受爭議。
雖然現在皇室面子不值錢,還是得顧啊!
“今日宴會皇后屢次提起你,我覺得最近幾日會召你入宮。”嚮明侯想到宴會北黎帝提起自家女兒眼底的深色,眉頭幾乎快要擰成了麻花:“以後若是進宮,必須要讓鶯歌貼身跟著,絕不能獨自進宮。”
“好,虧得當年脫了國籍。”
葉千寧知道自己的容貌,也知道擁有權勢之人的野心,尤其是帝王,當初城門口北黎帝那貪婪的神色,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若是北黎人,北黎帝可以一道聖旨要她入宮,可現在不行。
無國籍之人不受皇權壓制,若想要這些人臣服,只有戰爭了。
嚮明侯也慶幸當年脫了國籍,北黎帝以為他必死無疑才會應允,若不然他的身份會將女兒推入深淵。
——
隔日,清晨。
南湘坐在桌前回想著昨日點點滴滴,臉頰尬的通紅。
葉千寧看她矜持不由得笑出聲:“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昨日那個飛腳——
真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出來的。
“我……我昨天是不是撞上你爹了?”南湘腦子裡現在還呈現出一張刀疤臉,昏昏沉沉做了一夜的夢噩夢。
葉千寧點頭。
南湘紅著的小臉白了幾分。
“還以為你多大膽呢。”
“不是,我昨天做夢,夢裡我下地府了,審判我的閻王爺就是你爹。”
“……”
“他說我作惡多端,還讓長著牛頭的怪物燒油炸我。”
“……”
南湘小臉上還帶著驚恐,顯然被夢嚇到了。
葉千寧安撫:“夢都是假的。”
南湘渾身感覺都不自在:“很真實,我現在都還能感覺到扔我進油鍋的感覺……太嚇人。”
“大清早的什麼嚇人?”
渾厚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嚮明侯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