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野餐,天時才午後一點,他們下步行動就是回返,又累又乏,他們倒在地上睡了午覺。 雖然這裡遠離村子幾十裡,還未聽說有大型動物出沒過,張黑鎖告訴他們,不要擔心儘管睡好了,就是這個尋常的印象,卻險些出了意外。 幾個人都睡著了,一陣狗的狂吠驚醒了他們,猛地坐起,順著狗叫的方向看去,把他們幾個嚇得魂飛天外——幾隻黑熊出現在他們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張叔,”霞水笙略顯慌張道,”它們不會攻擊我們吧?” ”穩住,”張黑鎖安慰道,”一般人不傷害它們,它們也不會對人發起攻擊,趕快收拾東西,見機行事。” 狗還在忠實地衝黑熊叫著,絲毫沒有畏懼的跡象,也許狗仗人勢,有人在為它做堅強的後盾,它們儘可以英勇無畏。 ”阿黃,”張黑鎖喊著他的黃狗,”別叫了,再喊,它們過來咋整?” 黃狗們聽到主人的話,回頭望一眼,尾巴搖的更歡實了,腿了幾步,仍大聲吠叫不止,好像在說你們別怕,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三人各自拿了自己的東西,扔下一些吃的,目的是留給那些黑熊的,然後緩慢退行,那兩隻大狗看出主人的意圖,也是邊叫邊退,但那隻小黃狗不傻,丟下大人們,顧自跑向來的方向。 ”走快點,”張黑鎖催促道,”咱碰到熊群了,下了斜坡就沒事了,那塊兒不是它們的地盤。” 黃狗們還是蠻機靈的,見主人和同伴都溜了,要是溜起來,四條腿可比兩條腿跑的快,但它們不能示弱,邊退邊叫給自己壯膽,它們知道這個時候就得裝逞能,不然主人該笑話自己了。 慌里慌張來到一塊小平地,他們已經看不到熊了,估摸著那些熊在吃他們扔下的食物,有吃的,沒必要和人過不去,再說人的個頭也不小,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興許還被人類算計了。 也算是虛驚一場吧,接下來他們再沒碰到任何動物,就是有幾隻喜鵲偶爾從樹梢上飛起,睡完午覺有精神頭了,看到人總要顯擺一下它們會飛,比人用腳走路輕巧多了。 很快他們就到山腳下了,見一塊草墊子里長滿了四葉菜,張黑鎖招呼霞和徐去薅,說是回家用水燙了蘸醬包包子都好吃。 ”你們知道四葉菜是什麼植物長出來的嗎?”張黑鎖問兩個小夥道。 看他們都晃頭,張黑鎖開始普及知識了,”你們都吃過桔梗吧,四葉菜的根就是桔梗,是藥材,也能吃,營養老好了。” ”這個還不知,”霞水笙思路靈動地問,”張叔,你看過治不了的病嗎?” ”我遇到過一次,”張黑鎖說,”十七八年前,有戶村婦領著她兒子到我家,說是孩子有病了,我一看又一診脈,沒覺著有啥不對勁的,就問,’這孩子怎麼了?’村婦說,’他每天半夜起來連哭再鬧,折騰一陣就又睡了。’’這種情況,’我說,’是不是掩著了,他得到不像是實病,我看不了。’” ”那後來咋樣了?”霞水笙饒有興趣地又問。 ”過了好幾天,”張黑鎖說,”那天我遇到那個村婦,問起他兒子好點沒有?她說她領著兒子去看了一個算卦的,就在桃河村,離咱村子十里地,她說,’她拎了點心找到那個算卦的,是個老太婆,她看到村婦領來的男孩,就說,是不是孩子夜裡總是毛楞?’ ’對呀,’村婦答道,心說她怎麼知道的?’老嬸,我還沒說我兒子啥情況,你咋知道他的毛病的?’” ”聽說有的算卦的能看事,”霞水笙說,”我也算過,挺準的。” ”別打岔,”張黑鎖說,”那個算卦的老太婆說,’你進院子時是不是看到院外有個老漢在幹活,他眼睛是瞎的。當年他已經死了,他家人找到我給他破解,我去了一看,這人已經到了陰間,怕是回不來了。他家人一再央求讓我替他超度拉回他一條命,我一掐算,他死期未到,就說你家買些些燒紙一連燒七天,從早到晚不能滅,七天後差不多能把他從陰間拉回來。果不其然,他家人照我說的,整整好好燒了七天七夜,足足燒了一卡車的紙,他果真醒了,但眼睛卻瞎了,那是因為他到陰間走了一遭,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