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國立體育學院,以當體育老師為職志。
上了大學之後,他開始往她家裡跑。
跑久了,跟她老爸、老妹、老弟混熟了,就跑得更勤快,擺明了要追求她的意思。
粗手粗腳、精力充沛的他,因為常到她家超市幫忙進貨、盤點,深得老爸賞識,澄佟對他沒有任何意見,震佟則因為他打得一手好籃球而崇拜著他。
現在,說白一點,家人都以為翁宇慶是她的男朋友,連他本人看來都有這種錯覺,但她對他還是不來電。
怎麼說呢?
其實他還不賴,不但不會像高中時代那麼愛欺負她,反而對她好得要命,常肉麻兮兮的凝視著她,不止一次讚美她美如天仙。
然而,愛情不是單方面的。
她對他就是沒感覺,會跟他出來看電影,只是大二這年的聖誕特別無聊,加上拗不過他的苦苦哀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原因了。
為什麼會特別無聊呢?
因為上個月江琥珀照例寄來了臺北紐約的來回飛機票,也照例有兩張,一張是澄佟的,一張是她的。
這次,去紐約的人換成了澄佟,她非常堅決地拒絕妹妹同行的哀求,擺出死也不再去紐約的姿態,害澄佟以為她上次在紐約和江琥珀鬧得不愉快,所以也不再勉強她,獨自勇敢的拖著行李踏上旅程。
其實……唉!她是心虛。
去年,她並沒有相江琥珀鬧得不愉快,反而是因為太愉快了,所以她不敢再去。
公寓裡,她與他那纏綿激烈的一吻,叫她直至今天仍然難忘。
為什麼那微甜微酸的滋味這麼難忘?為什麼江琥珀要給她如此深刻的一吻?
等他見了澄佟,他也會那樣吻她嗎?
“朱綠佟,你的魂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翁宇慶實在忍不了了。這女人真是過份,人在他的身邊,心卻明顯不在。
朱綠佟眨了眨濃長的睫毛,想的還是江琥珀會不會吻朱澄佟這件事,至於翻臉的翁宇慶……
“抱歉,電影我不想看了,我要走了。”
翁宇慶瞪視著她。“你——”
她拿起揹包站了起來,在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下,走出了電影院。
哇!好冷!今天氣溫降得好厲害。
她拉緊大衣走在人行道上,迎著呼呼冽風,清楚的感受自己內心的煎熬。
剛剛,就在翁宇慶怒氣衝衝的質問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根本沒心情跟他看電影。
早知如此,她就不要逞強了,與其在這裡失魂落魄,還不如陪澄佟一起去紐約,反正她又不想念江琥珀,何必心虛呢?
獨自留在臺北的她,覺得有點煩、有點孤單、有點失落與惆悵,其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回到家,朱綠佟一上二樓,就看見客廳裡堆滿了未拆封的禮物,老爸和弟弟看禮物看得眉開眼笑,妹妹則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裡。
“咦,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在紐約待七天嗎?”她震愕地看著神色幽幽的妹妹。
朱澄佟嘆了口氣,悶悶地說:“別提了,我一到紐約,學長就忙得不見人影,我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免得他還要專程派人陪我觀光,所以就提早回來了。”
“什麼?”朱綠佟的美眸危險地眯起。“他寄機票叫你去,卻不招待你,未免太過份了!”
那傢伙在搞什麼鬼?居然讓她的寶貝妹妹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她要找他算帳。
“學長也是身不由己的。”朱澄佟連忙替心上人說話,“他臨時被教授找去做報告,找資料忙得昏天暗地,每天回到家都已經三更半夜,根本沒時間跟我多聊,我可以體諒。”
朱綠佟沒轍地撇了撇唇。
當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