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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戶部侍郎卞留安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只怕陛下不願。
魏景帝問他什麼辦法,卞留安道東宮太子為皇帝看著樂安錢莊,這本是戶部預謀收回四海統一皇家錢莊股權的第一步,但因為秦璧此人把賬面做得乾乾淨淨,找不到那些走私鹽茶鐵買賣軍火錢衝入錢莊(俗稱洗黑錢)的證據,那就不能拿下秦家堡。
因此,樂安錢莊到了皇帝手裡,沒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卞留安的意思,既然樂安錢莊不能夠用來算計秦家堡,那就把它還給秦家堡,用它抵押些銀子,填充國庫。
魏景帝當然不會把到嘴的肉骨頭吐出來,卞留安這麼一說,他倒有想法,要戶部到東宮太子那裡拿錢,從樂安錢莊的龐大庫存裡劃銀子。
從尚書裴尚俊到底下員外郎都反對這個辦法,自從見識過那位橫穿出世的秦家狐狸的理財手段後,他們就對樂安錢莊的事抱有深深的懼心,認為那就是個隨時等著吃人的野獸。
戶部官員認為,還是把樂安錢莊抵押給秦家堡,這樣更保險。
皇帝沒說出口的是,他還不是第一次呼叫樂安錢莊的錢了。整個大魏都是他的,他要用點那些商戶的錢還怎麼地,不能用啊。
魏景帝反問戶部的臣工,那他們還有別的辦法解決三公主要高昂嫁妝的問題嗎?
戶部官員面面相覷,無奈同意魏景帝這種飲鴆止渴的辦法。
就在朝庭議政殿的君臣還在為運用樂安錢莊的存款,提心吊膽,猶豫不絕;孰不知,底下的蛀蟲早就開始侵吞那塊大肉餅了,連國庫的銀子他們都能吞,又怎麼可能放過那麼大個銀庫,早把它啃得千瘡百孔,就等啥時候披露真相。這是後話。
眼前繼續說起這三公主的婚事定了個有史來的最高嫁妝價,千金一樓即刻成為京中貴女最熱切向望的地方。有酈山公主那個小美人天天在大街上顯秀她的範兒,大家夥兒早就心動,現在連公主嫁物都從那裡出,還等什麼,一窩蜂地全衝去高階定製。
茶館酒樓的看客們發現顧小美人又換了家高階鋪子購物,理由是她不愛和人擠。
瞧這話說得多有世家貴女的氣派,其他世家女聽了不是味兒,敢情就你有錢,臭神氣什麼。要比就比品味格調。京裡富貴人多,這些人愛擺派頭比闊比檔次什麼都比,就是見不得自己輸人家一口氣。
一時間,京中硝煙瀰漫,一場圍繞著富貴女之間的奢侈品消費大戰打響了。
這天,顧家琪包了京裡的大戲院看新戲,三月挑了兩份水果拼盤,在小姐耳邊嘀咕:這京城物價也太高了,在南邊二兩銀都能買一籮筐草莓。
顧家琪笑,物價有皇帝頭疼,她們看戲就好了。
三月想想也是,這樣那個皇帝就沒辦法來害小姐了。想到此,她左右探頭看看,和小姐咬耳朵:昭陽殿那個壞貴妃病了。宮裡太醫宮外大夫一撥一撥生那裡看診呢。
“哦?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前幾天,哇,那病發得可厲害了。”三月小聲道,雖然知道不敬貴人要被打被罰,但是,人人都說小姐是給寧貴妃害了,她巴不得那個貴妃倒大黴。
顧家琪心情舒展,她這人雖然運氣不好,但總算照計劃辦成一事。
“什麼病?”
“心病,”三月嘀咕,一定是虧心事做多了,被怨鬼纏身,“聽說,陛下要出皇榜,請有名的道士進宮除鬼呢。”
過了數天,池越溪病情無法再掩瞞下去,昭陽殿裡惡臭瀰漫,每天都有宮女宦官聞之燻倒。
李太后介入過問,太醫令回報:寧貴妃身上長了人臉瘡面,也叫鬼面瘡,一般是去過墳地沾了瘴氣死氣的盜墓者才會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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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皇宮的寧貴妃會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