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繼父是個有門戶之見的人,若沒有對等的家世,他是不會考慮讓自己的女兒嫁人,即便是她這個繼女。
最後,商寒霜決定聽從耶律翰的意見,直接找母親為她拒絕劉家的親事。
為了讓她與母親單獨談話,耶律翰陪著她來到段薇居住的院落後,又退到窗外的樹下守候著。
入門,只見一室寂靜,她走到內室,不見母親蹤影,才想轉身離開時,一陣驟風將母親放在矮櫃上的書頁吹了開來,夾在書中的紙隨著風吹落地上。
商寒霜將紙拾起,才發現是一封信函,本想將信摺好放回書本中,卻不意看到採花帖的事情,好奇的將信件逐字看完。
隨著每一字,每一句,她的臉色愈漸泛白。
蕭翰,即為大遼皇子耶律翰。
蕭翰是大遼皇子?
採花帖乃吾為徒兒爭大師兄之位而定之條件,若誰先將該名女予擄獲到手,即奪得大師兄之位。
採花帖與他有關係?
她臉色發白,雙手顫抖,一張薄紙彷佛重逾千斤,讓她快承受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娘會有這封信?千百個疑問湧上她混亂的腦子,她已經無法判斷事實的真相了。
“霜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段薇雙手捧著花進房,一見女兒即笑問。
“娘,這信是什麼意思?”商寒霜蒼白著臉,輕輕的問。
段薇的視線由女兒怪異的神色,移到她手上的信,霎時臉色大變。
“你在哪裡拿到這封信?”
“風吹開書頁,吹落了這封信。”她眼神黯然抑鬱的說。
“霜兒……”段薇看著她哀傷的眼神,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怎麼會這麼湊巧讓她看到呢?
“娘,這封信上寫的是真的嗎?蕭翰他……是……有目的而來?”
段薇嘆了口氣,點頭承認。
“沒錯,蕭翰……不,該說是耶律翰,他其實是大遼的皇子,因為和其他兄弟爭奪大師兄的位置,所以才會遵從師命,將採花帖指名的姑娘帶回去。”眼見既然隱瞞不了,段薇索性全說明白了。
雖然知道事情總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本想等霜兒和耶律翰的感情更穩固時,再揭露這件事,如此一來,即使女兒再生氣、再傷心,也會因為愛而包容、原諒,只是沒想到事與願違。
“你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告訴我?”商寒霜不可置信的望著母親,傷心的說。
“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是什麼時候?非要我被蕭……耶律翰傷透心才告訴我嗎?”她憤怒的問。
段薇嘆道:“我不告訴你是知道你對他動心,不想見你退回自己的窠臼中。”
“你寧願看我傷心,也不願我回到過去的平靜生活?”她不信的搖頭。
“打從耶律翰出現,你就失去平靜的生活了。”段薇握住她的手,溫和而堅定的說。
商寒霜苦澀的看著母親道:“如果我知道他是有目的而來,我會斬斷情絲,當什麼也沒發生過,重回原有的生活啊。”
“然後呢,像以前一樣冷眼看世情,對別人漠不關心?霜兒,娘不想看你這樣過一輩子啊,娘希望你能愛人,知道被人愛的幸福。”
商寒霜苦笑回道:“若幸福只是短暫片刻,我寧願從未愛過。”
“耶律翰對你是真心的,他保證會好好保護你、愛你──”
“他的目標不是我,我只是跑錯戲臺的角兒,霞露才是他的任務。”她嗤道。
“難道你真以為,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知道霞露是採花帖指名的人,卻執意跟著你,又是為什麼?霜兒,你是個聰明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