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怔怔地看著白髮蒼蒼的軒轅王,輕聲喊了句:“爺爺……”
軒轅王看了一眼神農馨悅,對瑲玹道:“你單獨陪我說說話。”
神農馨悅知趣的退下,殿中只剩下軒轅王、瑲玹和幻化成侍衛模樣的小夭。
瑲玹瞥了一眼那站立不動的侍衛,冷聲說:“你也下去吧!”
小夭變化回自己的模樣,不好意思地說:“屬實無奈之舉,哥哥別見怪。”
瑲玹看看小夭,又看看軒轅王,瞬間明白了:“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騙我?”
軒轅王坐了下來,說:“小夭說她要來見你,但紫金頂封了,她擔心你出事這才來請我出山。”
瑲玹瞪著小夭,卻再沒有說責備的話。
小夭上前伸出手:“把手給我。”
瑲玹側過頭說:“我沒事。”
小夭不肯收回手:“你能站在這裡我當然知道你沒事。”
瑲玹無奈,將手遞給了小夭。
雖然脈象有些紊亂,但並不嚴重,只是小傷罷了,相柳說得倒也沒錯,瑲玹是想趁此機會拖一拖,不想讓小夭與他定親。
小夭板著臉道:“你故意的?”
瑲玹不敢看小夭,將頭側向一邊,視線落在遙遠的神農山之外,說:“我聽不懂。”
軒轅王在一旁端著茶杯,一邊飲茶一邊沉默看著小夭和瑲玹。
小夭氣急,伸手打了瑲玹一下:“至於嘛你,我還以為你被逼宮了呢!”
瑲玹看著眼前的小夭,“你擔心我?”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不能擔心你?”
瑲玹戳破:“難道不是急著要與相柳定親?”
小夭臉紅了紅,像秋日裡染霜的楓葉:“你可是答應了的……”
瑲玹糾正道:“我只說讓你帶他來見我。”
軒轅王放下茶杯,淡淡地說:“於情於理,他確實該來見我們一面。”
小夭低聲嘀咕:“你封了紫金宮不就是不想見他?”
瑲玹伸手拍了小夭腦袋一下:“你就這麼急著嫁給他?”
小夭捂著頭:“只是定親而已,不然我總覺得你會去殺了他。”
瑲玹拂袖背手,一面怒氣:“現在想殺他的可不是我。”
小夭說:“只要您這軒轅國君不要他的命,那他就算安全了。”
瑲玹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憑他如此戲弄我,我就該要了他的命!”
軒轅王見瑲玹如此激動,說:“注意自己的身份。”
瑲玹平息了一下,語氣稍有緩和:“既然他想娶你,五百年前招降他為何不為所動?”
小夭嘆息:“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不是也殺了他一次?如今大荒統一,天下一家,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子民,你怎麼能區別對待?”
瑲玹被小夭懟的沒話說,臉紅脖子粗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軒轅王見兩人吵完了,說:“小夭說得沒錯,相柳如今只是個普通的子民,你確實不該將他區別對待。”
瑲玹道:“做為子民,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娶小夭,他還不夠格。”
說白了,瑲玹自始至終就沒有同意過。
小夭向軒轅王投去求助的目光,軒轅王輕輕咳嗽兩聲,說:“小夭,你先回去。”
小夭哪裡肯走,軒轅王笑了笑:“回去。”
三日後,小夭和防風邶搖著一葉小舟在澤州的河裡烤肉喝酒。
防風邶翻烤著牛肉:“瑲玹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他確實被朱厭所傷,但並不嚴重,只是我順手牽羊牽出了另一個人,你絕對想不到。”
小夭捧著腮幫子看著防風邶的動作:“還有什麼我想不到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