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裡!”某人也不是吃素的,挑著眉問道。
被對方這麼一堵,齊牧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按理說這車子又不是他的,他想坐哪裡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我又沒說你不能坐!”齊牧咬著牙,憋出了這麼一句,‘坐吧!坐吧!最好長痔瘡,疼死你。’齊牧在心裡憤憤的詛咒著,轉頭面向窗外,決定繼續自己的補覺工程,畢竟沒那麼快可以到達目的地。
而坐在他身邊的男人,看到他一臉吃鱉的樣子,漸漸的勾起了嘴角。
車子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接近中午,隊長決定就在山腳下的空地上安營,帳篷是登山俱樂部提供的,兩個人一個,齊牧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倒了什麼黴,他竟然和那個霸道的男人分到了一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你好!我叫齊牧,第一次見面請多多光照。” 竟然是同組,打招呼還是要的。齊牧決定就當作不認識他,雖然他還欠了自己一樣東西,可看樣子人家並沒有打算還,真是虧了,齊牧心疼的想著,
聽清齊牧說的話,男人用探究的目光望著齊牧,幽深的目光讓齊牧不禁縮了縮肩膀,末了男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墨洛!”
這人說話還真簡潔,不過這名字也太怪了吧。沒落!怎麼聽怎麼晦氣,對面的人自然看出了齊牧在想什麼,可他並不打算解釋。
更重要的是那人竟然笑了,雖然笑得怪怪的,讓齊牧不覺的心裡發慌,卻也足夠證明他不是面癱。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兩個人都著手搭起了帳篷,動作嫻熟,一看就知道兩個人都不是新手,“看來你也還不賴!”齊牧不吝嗇的讚美著。
墨洛只是瞥了一眼,那站在帳邊的人,沒有答話,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不知道是誰不賴!男人在心裡嘀咕著。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齊牧也不在意,那人本來就冷淡得可以,齊牧並不指望他說話,只是在想,太久不講話語言功能是不是會退化!回去以後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
一堆人一起吃完晚餐——也就是帶在身上的乾糧,圍著篝火聊了一會,就各自散去了,正式的登山是明天開始,要養足精神,睡覺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到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篝火旁也就剩齊牧一個人,只見他拿著樹枝不時的挑旺火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那樣慵懶的坐著,手上的動作似乎也是無意識的。
原本只是站在遠處看著他的人,靜靜的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某人,齊牧只瞥了一眼,也沒有理會,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被火光照耀著的男生,變得有些妖豔,被劉海擋了大半的臉,顯得更加的迷濛,目光不知落在何處,飄渺無依。
初冬的夜晚,即使有篝火在燃燒著,可寒風陣陣依然讓人吃不消。那在火光照耀下顯得修長透明的手,估計已經冰涼,男人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到那握著樹枝的手上,忽然有種想把它握在手裡的衝動。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來旅行。”就在男人認為他們會這樣一直坐著,誰也不說話時,坐在他不遠出的齊牧卻突然開口了。
男人把目光移到那人的臉上,想看清對方此刻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沒有表情的臉,依然是沒有焦距的望著遠方。
“以前子木總是在我身邊的,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每回她都會給惹許多麻煩!到最後都要我給她收拾爛攤子。有一回,在一個小山村,她竟然去調戲一隻剛出生的小狗,結果被那狗的父母看見了,追著她跑遍了整個村子……”說到這裡齊牧突然笑了起來,不知笑得太用力還是什麼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亮。“後來,還是我去找了狗的主人才救了她!差點沒把她累死,結果回去一稱體重,竟然整整瘦了一斤,樂得她一晚上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