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既然碰了他的人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謝謝!”沒有看到男人臉上近乎於妖治的笑容,齊牧輕聲道了謝。
房間裡非常的安靜,偶爾可以聽到幾聲蟬鳴,卻也會在下一刻迴歸於平靜,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此刻的齊牧所在意的,空調靜默的運轉著,塵埃故我的輕舞著,手臂上有些微的刺痛,齊牧伸手撫了撫,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劃出的一道淺痕,極細的,就如同此刻齊牧早已武裝嚴實的心上悄然裂開的那道痕,細小得讓人無法察覺。
身體上過度的負荷,再加上這本就是種不被身體接受的行為,連著幾日,齊牧都有些恍恍然,每天多半的時候都是待在床上的,只有偶爾的一些時候才會坐在窗前曬曬太陽。
墨洛維斯每天都會來,晚上也執意要摟著齊牧入睡,自從進了這酒店,齊牧就沒有見過除了他們兩以外的任何人,就好象這地方一直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極少數時候也可以聽到窗外傳來的一些私語,一般這時候,齊牧都會坐在窗前看著遠方的街景,耳朵卻是靜靜的聆聽著。
由於齊牧身體的關係,墨洛維斯再沒有對他做什麼過火的事,一直藏在心裡的解釋的話語,也因著對方的身體狀況而一拖再拖,最後就如同那蒸發在陽光下的水滴,迴歸於靜默。
“小牧……我愛你!”這幾日,一個人發呆的時候,齊牧總會想起那夜那個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那句足以讓他丟棄所有堅持的話語,就好像一道魔咒糾纏著齊牧,拉扯著他的神經,讓齊牧的心莫名的悸動。
原來自己的要求竟是如此的低,原來所有的一切為的就只是這簡單的話語,這一刻在齊牧看來自己可悲得可以,淚水似乎就快衝破防線,可終是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從心口溢位的噬骨的痛。
偌大的酒店,終日淪陷在一種凝重安靜的氣氛裡,齊牧自是不在意,男人多數時候,其實都是不見人影的,畢竟人家打著的名號是來這裡訪問的,那日,大街上相遇的鬧劇,加之後來造成的交通癱瘓事件,第二天各大媒體都未作報道,就好像沒那事一般,男人也就繼續著他的行程。
算一算日子,齊牧被帶到這裡也有四天了,四天前他還自由的在那大街上游蕩著,現在呢!看著那被扔在角落裡落了灰的行李,齊牧的瞳孔不自覺的收了收,緊繃著的唇線也軟了幾分,勾出了淺淺的弧度。
還有三天,仰躺在床上齊牧凝神思考著,半晌過後,坐起身把房間打量了一圈,每一個角落的仔細的看過去,直到一直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東西,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齊牧現在居住的房間,位於酒店的二樓,仿白宮似的豪華建築,總歸是不太高的,連著幾日齊牧都站在視窗處,望著外面紛繁快節奏的一切,心裡默默的有了數。
被帶來這裡的第六天,墨洛維斯一早就起床離開了房間,今天他需要出席一個簽字活動,早在他起身的間隙,齊牧就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依然緊閉著眼,靜待著男人的離開。
約半個小時,確定墨洛維斯已經離開了酒店,齊牧才睜開眼下了床,簡單的洗漱完畢,背上行李包,齊牧藉助那柔軟的床單被子連成的繩子從二樓爬了下來,酒店的旁邊是一條小巷,巷口有個監視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運轉著,這點透過連日的觀察,齊牧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再怎麼先進的東西,還是有它的弊病存在,就好比這監視器也有它照不到的死角,齊牧便是利用了這點,成功的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齊牧在賭,他不知道他的身邊是不是有那所謂的暗衛存在,如果有他便認栽,如果沒有那便是他賭贏了,他在賭男人沒有帶多餘的暗衛來,不過從這會的情況看他似乎賭贏了。
在路邊的一個公共廁所內,齊牧快速的換了裝扮,連帶著也變了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