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改變樣貌就沒有關係嗎?”
酒吞童子侵入桓武天皇的軀體。
“唔……”
“還真是悲傷呢,最終被記住的只有這張臉的話。”酒吞童子俯□,“看著我,陛下。”
琥珀色的視線在燭光中搖曳著。
“七年來已經十分習慣了吧。”他猛烈地晃動軀體,“是不是到了沒有男人就不行的地步呢?”
酒吞童子桀桀地笑著。
“因為這樣地習慣了,所以,陛下也要無法忍耐了吧。”
並沒有說出到底是什麼。
在這樣的情境下必然說的是性|事上的欲|念才對吧
那雙屬於鬼的泛著血色的瞳仁中流露出一種瘋狂的期待來。
“我等著吶,陛下。”
回答他的是桓武天皇實在無法忍耐的嗚咽聲。 那個人……一定是死掉了吧。
怒火忽然間冷卻下來。
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憤怒與痛苦的時候只要殺戮就能夠冷卻下來。漸漸地,無法再捨棄那種毀滅的快意。
血與肉的味道是多麼地美妙啊……
忽然;傳來了輕柔的咳嗽的聲音。
塵埃落定之後;那土石的坑洞裡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赤|裸著上身;如此狼狽;卻彷彿明月一樣散發出輝光的人的唇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
他抬起那雙星夜般朦朧的黑色眼睛,以一種寧靜又溫柔的目光看著眼前龐大的鬼:“大人心中的痛苦,我都能感受到。這樣的話大人會覺得稍有安慰嗎?”
“你是在安慰我?!”酒吞童子大笑起來。笑聲隆隆地震動著;夜色中那株開得很好的白山櫻的花瓣被這笑聲震落。單薄的花瓣輕柔飄落;在酒吞童子與綿津的身邊纏繞著。
真是個風雅的畫面啊。
酒吞童子的身軀漸漸縮小,又變回了那個風流俊美的少年的樣貌。
“你不是受了拜託來對付我的嗎?”
綿津坐起來。似乎因為什麼地方受了傷;所以略微顯露出疼痛和苦惱的神情來。右臂軟綿綿地垂落著;是折斷了吧。綿津只好半躺在地上;不過又帶上了那種溫柔的笑容:“受到的委託是代替春野姬;已經完成了。”
酒吞童子在綿津身邊蹲下來。
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幻一樣,兩人又親密地交談起來了。
“嘖,真是個滿口謊言的傢伙!好好地代替春野姬不就行了嗎?”
他握住綿津的右臂,稍微用力,骨骼相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原來只是脫臼而已。
眼前的人畢竟是來自海中城連酒吞童子也沒有識破的妖魔啊。
不過疼痛確實還是有的,綿津那美麗的眼睛顯得更加朦朧了。
還以為是淚水。
不過酒吞童子仔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根本什麼都沒有。
——真想看他哭泣起來的樣子呢。一定會非常美味的吧。
綿津活動了一下胳膊。還是感到疼痛,大概是什麼地方的骨頭有一些裂開了吧。他沒有回答酒吞童子的話,反而像是調侃,但語氣卻很認真地說:“摔碎的話做成飾品不是就不好看了嗎?”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啊綿津歷史程序!”酒吞童子笑得眼睛也彎了起來。這樣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十分俊朗喜人。“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他將綿津抱起來,自己坐到鋪展了一層花瓣的白山櫻下,然後讓綿津坐在自己懷裡:“還有沒有哪裡受傷呢?”
酒吞童子撫摸著綿津的身體。
綿津靠在他懷中,捏到受傷的地方的時候就輕聲地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