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會感激你的。”
停了一會兒,保爾聽見茲茲聲,說明電話已經錄音。“你那兒有人嗎?”警察問,“你能說話嗎?”
保爾瞥了臥室一眼,見大衛坐在床邊,瞪著眼回望著他。
“我看不必說了,醫生,”保爾回答,“不過,你能出診嗎?我們是在——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房子的號碼。但是是在夕照溪衚衕。從七一二號奧爾遜家轉個大彎就到,是一幢新房子。”
“啊,好的,”警官回答,“那是666號!我們立即派車送一小隊人來。”
“請告訴救護車別閃光,也別鳴笛。”保爾說,“病人不宜激動。”
“明白了,”警官回答,“小心牧師。”
“謝謝,醫生,”保爾回答著放下了話筒。他突然發現大衛正站在他身邊。把他嚇了一跳!但是大衛此刻一臉慘白,筋疲力盡,樣子比剛才還要疲憊,現在裹在那毛茸茸的白色浴衣裡的好象是個老頭子。
“醫生馬上就來,”保爾溫和地微笑著,“你為什麼不回到臥室去等他們?”
“但是八點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