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空郡的臉在方向盤上來回滾了幾圈,聲音悶悶的:“你去休息吧,我需要冷靜一會,不然我怕回了家就要拿菜刀練習甩他的臉了。”
時缺彎了彎唇角,轉身進了樓裡。
今天的聚會的確是他們佔了便宜,不知道在他和魏白出去的那段時間裡重簡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重簡說出決定的時候,連著在場的尹空郡都傻了眼。
《為王》要講述的是一個生存競爭的故事,為了活下去,三個主角在最初相互幫助,而在最後漫無止境的絕望中紛紛向同伴舉起死亡之刃。
“這出戏裡只會有這三個人的存在。”重簡說到電影時,神色變得極為冷漠,“我要用的是能撐起這整整一部戲的真正主角,不存在配角,也沒有龍套。”
三個角色,一個啞巴,一個瞎子,還有一個正常人,最後活下來的人是哪一個重簡併沒有透露,宮鳴琅也沒有說出他要競爭的是哪一個角色。
“我把啞巴的角色給你們,這個角色不對其他人開放,只有你們來爭。”
重簡說完這句話後,魏白在旁邊冷笑了,“你會不知道鳴琅想演的是哪一個角色?這是故意在為難鳴琅?”
“演員並不會明白他究竟能勝任哪一種角色,我的任務是挖掘他們的能力來讓我的作品達到完美,宮鳴琅想演哪一個和我無關。”重簡似乎並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決定,臉色在那時變得十分的漠然,“如果他演不好這個角色,那就換別人來,這種事簡單到不需要懷疑。”
在知道重簡的打算之後沒多久,魏白就帶著宮鳴琅離開了,包間裡只留下尹空郡和時缺陪著重簡,尹空郡口中那個美女助手一直沒有出現。
累慘了。
走到了自己家門前,時缺靠在門上喘了幾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門後,滿屋子的玫瑰花已經被整理乾淨了,地上的玫瑰地毯還留著,在淺淡的月光下只看得見一圈又一圈深重的輪廓。
時缺嘆口氣,腦子裡立刻蹦出了那唯一一個可能清理這些花的人。情人節那天魏白也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鑰匙不請自入了,或許他應該再換把鎖。
今天的房裡沒有名叫魏白的生物偷襲,時缺泡完澡之後就轉去房裡了,《為王》的試鏡只有幾天的時間,之後的幾天裡,跳舞,寫歌,準備試鏡,這些事光想想就已經很頭疼。
而且,跳舞有封堯教,寫歌可以請教穆唯一,演戲這件事該找誰,時缺心裡完全沒有合適的人選。
日子過得越發艱難。
躺在床上,無奈的看著天花板,時缺沉默著嘆了口氣,拿過床頭的手機,設好鬧鐘之後,閉上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砰!
砰砰砰!
時缺猛的睜開了眼,他看了眼窗外,天還黑著,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究竟是誰在凌晨的時候騷擾他,門外就是一聲巨響,怒吼聲傳了進來。
“阿漠!開門!”
尹空郡!
時缺一驚,連忙下床走出了房間,開啟門後,尹空郡立刻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昨晚你和魏白接吻了?!”
時缺睜大了眼,“發生了什麼事?”
攥著時缺衣領的手攥得死緊,尹空郡都氣笑了,他一把按開了燈,然後把一疊照片甩進了時缺懷裡,“你自己看!”
時缺皺著眉掃了幾眼照片,背後一涼,“……”
“這些圖是昨晚傳到網上的,就在魏白離開包間、我們繼續喝酒的那段時間裡,哈,我還是剛剛才接到公司電話知道的。”尹空郡鬆開時缺,在房裡來回走了幾步,臉上止不住的冷笑,“我一直都知道你警惕性低,沒想到居然低到了這種地步……你們要接吻不知道滾去一間沒有人的房間吻個夠嗎?愣是要在走廊裡糾纏生怕人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