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被拆穿了,也只能悻悻的坦白:“好嘛,是姐夫的功勞,不過我也有幫忙的。”
桑田看向一邊坐著的牛辰生的姐夫,她進門之後還沒跟他打過招呼,也沒見他說話。
他坐在凳子上臉色發青眼神發直,頭上的冷汗豆子似的往下落。
一看見他這個樣子桑田心裡就突地跳了一下,旁邊的孟蘭也慌忙戳了戳她,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桑田想了想覺得以玉姐的性格這事兒她不能直接跟玉姐說,就把牛辰生拉到一邊跟他講了。
牛辰生詫異地看著桑田再看看姐夫,先慌忙去把坐在那邊的鄭雯雯拉過來塞到桑田身後,然後才跑過去故意誇張地喊著:“姐!不好了!姐夫發高燒了!”
其實他根本連摸都沒敢上去摸,只管喊得嚴重一點就對了。
果然正在外面準備洗菜做飯的玉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發燒了?路上不還好好的嗎?”
玉姐他們村裡不像縣城和城裡普及過一些常識,她壓根沒往某些方面想,摸著老公的頭被嚇了一跳,左看右看突然喊了一聲:“呀!你這裡怎麼這麼大一個口子啊!”
她老公本來的傷口其實不大,但是傷口附近已經開始發黑腐爛看起來十分嚇人。
玉姐一下子就慌了神沒了主意,嘴裡唸叨著:“怎麼辦,咱們得去醫院啊,哪兒有醫院啊?”
牛辰生這才趁機說:“姐,姐夫這是讓喪屍給傷了啊,會感染的!”
他如果一早直接說這話,他姐根本連聽都不會聽一準給他罵回去。但這時候玉姐沒了主意,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了。
“哎呀,哎呀這怎麼辦,怎麼辦啊!”
牛辰生就把城裡聽到的宣傳和桑田說的事綜合一下,以玉姐能聽懂的方式告訴她了。
末了他看一眼已經眼神發直牙齒打顫,根本聽不到他們說話也做不出反應的姐夫,說:“姐,這事兒得告訴村長啊,不然萬一姐夫沒扛過去,那可不只是死人的問題,搞不好村裡……”
然而玉姐聽了這話卻突然回過神來,呵斥他:“死小子你說的什麼話!那可是你姐夫!要是告訴村長,村裡人能容得下他!?”
她狠狠一擦將掉未掉的眼淚,伸手去扶自己男人,“死小子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把你姐夫扶到小屋去!”
牛辰生還想勸,“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玉姐聽都不聽立刻打斷他,“不是還有能扛過去的嘛!你姐夫傷得又不重,一定能扛過去的!”
牛辰生沒辦法,只能跟玉姐一起把姐夫扶到了小屋。
陳奶奶家是三間房,正屋是陳奶奶的房間,側屋玉姐出嫁前住過,後來給了牛辰生當臥室。剩下一間小屋跟儲藏室雜物間也沒多大區別,本想收拾出來改成臥室,這樣三家人就都能住了。
但這檔口誰還有心思收拾,就拿了床被褥鋪在地上就讓她男人躺著,給他收拾了一番,打水擦了汗,傷口上抹了點家裡常備的藥。然後把小屋的窗戶關緊,門也鎖了起來。
玉姐出來之後對弟弟一家連同桑田和孟蘭兇狠地說:“誰也不準說出去!聽見沒有!”
第十四章
面對玉姐的強硬,牛辰生也是無奈。
他只能私下裡跟桑田孟蘭討論該怎麼辦,如果能告訴村裡,村長肯通融的話,說不定可以去村衛生室掛個吊針。
現在村衛生室不開門,藥品都封著,由村長統一管著。
牛辰生也聽說如果能掛上抗病毒的吊針,變異機率就可能會變小,何況就算是不說變異的問題,他姐夫那不斷腐爛的傷口如果不消炎,那也很難活下來啊。
只是這些當然是建立在村長和村裡人肯救助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