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雲墨眯眼笑,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畔之一聽,那一直高懸著心終於定了定,天可憐見啊。
“雲墨救人,要付黃金萬兩才行。”一旁的夏景容幽然說了一聲,顧畔之驚了,雲墨也愣了,隨即唇角勾起,眼色在兩人之間流轉,有貓膩呢。
“非得要黃金萬兩才救?他應該是你的人吧,你若下令,他不敢不救吧。”畔之反聲質問,這夏景容定知道她中毒的事,所以才將這人找來,說這句話,恐怕是想要以此才威脅她而已,哼,一點虧都不吃的男人!
“若救你一命,你用什麼償還?”
奸商似的暗黑本性暴露無疑,顧畔之氣的又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喘著氣道:“你說過會幫我的。”聲音溫軟,眼底微溼嬌弱似柳,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夏景容瞳孔微縮,陰鬱的盯著她,扯起一絲笑意,果然是隻小狐狸,無怪乎那夜會提出那樣的要求,看來她清楚她會有求於他,抿下眼底的情緒,懶聲道:“雲墨,救她。”
有些意思呢,雲墨按在她手腕上的手稍作停留,一摸脈他自然知曉這少年其實是女兒身,只是,為何她與王爺之間…暗潮湧動呢?察覺到王爺眼色在他手指間停留了片刻,雲墨嘴角笑意越濃,慢條斯理的掏出些工具來,祛毒的時間並不長,也不需畔之寬衣解帶什麼的,幾枚銀針,服下一枚銀白色的藥丸,不久她便吐了幾口黑血。
“這毒已入骨雖已祛除大半,若想痊癒尚需要些時日,我開個方子給你吃調養下身子。”
“謝謝你。”畔之點頭道謝,對他溫婉的笑了笑,這笑意落在一旁夏景容的眼底,覺得有點…刺眼?
第二十二章 十日醉
“雲墨,沒你事了,先出去。”
“不是吧,我才剛來啊,這麼個好地方還沒玩呢。”
“出去。”夏景容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雲墨悻悻然的收拾他的工具來,面色看起來有些委屈,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朝顧畔之靠去,在她耳邊輕語幾聲,隨後才笑著走出去,那樣子…像只偷腥的狐狸。
顧畔之的神色稍微有些複雜,一瞬間之後便又恢復了正常,倒是夏景容眼角瞥了她幾眼,其意味…深長啊,他隨意的坐在一旁,烏髮束著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眉目之間稍顯冷咧,姿態雍容優雅,如潑墨畫一般美好。
若論皮相,這人風韻為她所見之極品,奈何…人果然不能貌相啊。
“離王,要不要…再去一趟小倌館?”一般情況下,美人誘惑不行,或許…男色可以?若真的是取向方面,她也好對症下藥,不必浪費時間的說。
“顧畔之,你是嫌你命太長了嗎?”他忽然起身朝她逼近,身子微俯,琉璃色的眸緊盯著她,其實迫人之氣讓她呼吸不過來,有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奈何這身子剛嘔了幾口血,虛弱的很,哪裡跑的了?
“我錯了,那個,你要不先說說你為何厭惡女人?”畔之趕緊示弱,就她這種情況不示弱能如何?
鼻尖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夏景容雖嫌棄似的皺眉,卻依舊沒起身,依舊以如此壓迫似的姿態盯著她,她的鳳眼極美,眼神透徹,他似乎看見瞳孔處他的剪影,她身上的淡香很好聞,不似那些女人身上的薰香讓他厭惡,如此距離下,也沒有任何反胃的狀況,她的眼底沒有痴迷,也沒有慾念。
他伸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那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似的刷過他的掌心,顧畔之詫異眨了眨眼,心口擂動手指甲劃過掌心,這…什麼意思?
“不該探聽的不要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這是心理原因,若解不開心結,你就無法治癒啊。”畔之輕聲嘟囔著,她對人隱私不感興趣,只是出於職業習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