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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而向侯雲韻走去,侯閔守在一旁,陰冷戒備的看著她,厲聲喝道:“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離王,麻煩你讓人控制下侯將軍,他會影響我。”對於這種驍勇莽夫,讓夏景容處理便可,他下令,上來兩名侍衛將他給隔離遠了些,侯閔心懷憤懣卻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用憎恨陰沉的眼盯著她。

侯雲韻一臉慘白,顯然是受驚嚇過度,顧畔之上前一步扶著她,卻伸出右手解開了她衣領的一顆釦子,侯雲韻下意識的想要掩飾,卻被她緊緊鉗制,被領襟遮掩的頸脖處,有幾道青紫的淤痕,甚至還有破皮的跡象。

“你這裡的傷,是二皇子下的手吧,他掐著你的脖子要殺你,所以出於抵抗,你就用匕首刺向他對嗎?”

“不…不。”侯雲韻忙搖頭矢口否認,啞著聲音哭道:“我沒有殺他,沒有!”

“你否認也沒關係,我會找到答案的。”說罷也就放開了她,眾人都有些迷惑了,這意思是,兇手不是郭瑞安?而是看起來嬌滴滴的侯雲韻?

“這事與雲韻沒有任何關係,是我乾的!”郭瑞安又在叫喊了起來,顧畔之轉身走到他面前,因他雙手被捆著,又有侍衛在旁壓制著他,就算掙扎也沒有絲毫用處,顧畔之身後將他的上衣一扯,露出裡面精壯的肌膚,其他人被她這番做法給嚇了一跳,南朝雖風氣開化,男女之防卻甚嚴,這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這幾處傷痕為毆打所至,從淤痕的深淺可推斷,應是半個時辰之前。”頓了頓之後,手又拂過他的後腦,摸索了片刻之後,一看,滿手的鮮血,郭瑞安面露痛苦之色,旁人只覺得怪異的很,並不知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後腦受傷,被石頭砸過,所幸只是昏迷過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大礙,試問,一個被襲擊昏過去的人,如何殺人?”

“你這妖女,在故弄什麼玄虛,就憑藉你幾句話就能抹去他的嫌疑嗎?你有什麼證據!”莊非怒聲喝斥,其他人也深以為意的點頭,與現世移開高科技的判案程式不同,她的推斷顯得薄弱而蒼白,沒有一點可信度。

“很簡單,二皇子是被人刺穿心臟而亡,他死之前,因痛苦掙扎,指甲裡還有些皮肉,很顯然他死之前,還抓著兇手,郭瑞安身上除了些淤傷之外,並無刮傷,而侯小姐的脖子上卻有被抓傷的痕跡,顯然,那時二皇子不知為何惱羞成怒掐著侯小姐的脖子,而侯小姐出於自保,便從袖口中拿出匕首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臟!”

“為什麼不能是郭瑞安?他也有機會。”夏辰曄問,這也是眾人心底的疑問,雖從推斷上來說,還算合理,但怎麼都覺得匪夷所思,她又沒有親臨現場,又怎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因為他傷的是心臟,要面對面才能刺的進去,郭瑞安根本沒那個機會,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那時正昏迷著。”

“你有什麼證據?”侯雲韻冷聲道,比之剛剛的懦弱無措,顯得冷靜了不少,畔之嘲諷似的笑了笑,指著她染著鮮血的鞋面與前襟,冷聲道:“那匕首有倒刺,拔出之時會有鮮血噴濺而出,為何殺人的郭瑞安前襟上沒有,而你的身上卻有呢?。”

“這…這也有可能是她不小心染上去了。”侯閔為其辯解。

顧畔之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她的領口,一字一句道:“染上去?你自己瞧瞧,就算是染上了,又怎會這一塊一塊?甚至連你的內衫都染上了!你還要狡辯嗎?!”

她的語氣已極為凌厲,逼得她說不出話來,侯雲韻撫著胸口蒼白著臉,看起來像是隨時要暈倒一般,顧畔之漸漸鬆開了手,寒聲道:“不要以為將兇器藏起來了,就完事大吉了,事到如今,想瞞也瞞不下去了,告訴我,兇器在哪?從出事到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將兇器丟棄才是,難不成還一直被你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