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手上有再多的人命,即使不少人對生死已經看淡,卻也鮮少有像顏墨卿這樣,殺
人,就好像只是在玩遊戲一樣。
那些人,在他眼裡,已經不是活著的生命了,而是發洩的存在。
同樣是殺人,卻明顯是不一樣的。
這一刻的顏墨卿,根本就不具備人的情感,就像一個殺人機器。
那邊,已經有人去跟顏墨卿通報他的到來。
顏墨卿卻只是淡淡的抬頭,隔著一段距離,vincent卻還是能感覺到,那雙眼裡,根
本就沒有看進任何東西,沒有任何感情。
他的感情波動,都隨著葉兮然的失蹤而隱遁。
顏墨卿不知道吩咐了什麼,那人立刻往他這邊小跑過來。
vincent依舊遙遙看著顏墨卿,顏墨卿卻早已轉身,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Edwand先生,我們老大說,他現在沒空理你,如果你想趁機分一杯羹的話,他也不
介意,不過最好不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他這兩天心情不好,正好需要一個瀉火的物件
。”
那人倒是盡職盡責地複述了顏墨卿的話,雖然努力學習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還是
少了那份風範。
vincent卻能想象到,顏墨卿說這番話時的樣子。一定是恐怖又性感。即使知道顏墨
卿所說的瀉火指的是什麼,他卻還是忍不住想歪了。
心有些騷動,叫囂著讓他做點什麼。
那一瞬間,腦子閃過很多邪惡的念頭,把顏墨卿囚禁在黑暗的密室,不讓他見任何人
,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能求得只有他,能想的也只有他。
只是想象,便覺得熱血沸騰。
若真實施,估計他會有激動得爆體而亡的可能。
感情熱騰澎湃,理智卻出奇地冷靜。
顏墨卿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人,如果真的這般容易,他也不需要這些年都沒有任何動
靜。
他要的,是一擊必勝,不留任何問題,也不給人翻身的機會。
“你去告訴Senen,我有事和他商量,是關於他在尋找的那位的。”
說話間,眼睛一直盯著顏墨卿,好像這樣,他的話能直接傳到顏墨卿那裡一般。
那人為vincent的話一驚,看了vincent一眼,似乎在審視vincent這番話的真假,只
是那微微帶笑的臉實在看不出什麼。
事關重大,他當即也不敢耽誤,忙去通知顏墨卿。
果然,他才說完,顏墨卿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省了,讓他直接帶人過去。
意料之中的結果,vincent一點驚訝都沒有,嘴角掛著淺笑,緩步朝著顏墨卿走過去
。
優雅的步伐,深邃的大海,如果忽略其他因素,倒也算是一副很美的風景畫,只可惜
,在場有心情欣賞的,也只有vincent一個人罷了。
隔著一個太平洋,彼岸,顧凱歌那邊,卻是豔陽高照。
佈置大方精美的會場坐滿了人,一個個手裡的攝像頭話筒,昭示著他們的身份。
主席臺上,空無一人,卻絲毫擋不住這些人的熱情。
不止是那些座位上坐滿了人,連走廊上也都擠滿了人,移不開腳步,不時有人驚叫著
腳被踩了,眼睛卻不離主席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的心情卻越來越焦急。
終於等到了定好的時間,音響裡傳來了些微動靜,底下的熱鬧停頓了那麼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