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休想離開這裡!」陰寒話語自口中迸出,習慣主宰一切的靳茗雷,怎堪忍受有任何女人站在他面前挑戰他的權威。
「腳長在我身上,我有權選擇在哪裡駐足,如果我想離開,就沒有人能留住我!」穀子蓉冷諷道,不由自主地再在火上倒上油。
「你在向我下戰書?想激怒我?」冷殘的厲光閃過眼底,他一把攫住她纖柔的手臂逼近她。
穀子蓉咬牙忍住手臂傳來的劇痛,不馴地微勾嘴角,泛出冷笑,道:「堂堂一個大男人,只會對弱女子用蠻力,不怕惹人笑話?」
靳茗雷身形一僵,在滔天的怒氣中抓回一絲理智,才赫然發現不吭一聲忍住疼痛的穀子蓉,臉上已淌下細汗,他如火焚般快速的放開她的手臂,內心湧起一陣心疼憐惜。「你……」
靳茗雷生平第一次心頭湧上一股惶恐的情緒,原本他在今晚踏入向星小樓時,只是因為聽聞杜如玫與黎阡阡曾來找過穀子蓉,所以想來問問她,另外在這段時日,他也著實想念她,於是剛好藉此理由,堂而皇之的來見她,卻想不到……
穀子蓉隔著衣物揉著手臂上的痛處,看著靳茗雷突然沉默的臉,一點也解讀不出他那雙閃著複雜神色的黑眸裡所代表的意義,心中乍然湧上疲累,又酸又苦澀的感覺充塞心中。自從來到古代以後,這是她第一次有落淚的衝動。
她側過臉,藉以掩飾泛起水霧的美眸,力持鎮定的開口,「王爺,請回吧!我累了。」
看著穀子蓉渾身散發出的堅拒氣息,靳茗雷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凝視她粉嫩白皙的側頰良久,終於怒氣全消,深幽黯沉的黑眸底顯露出罕有的柔情,心底鬱悶難解。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呢?不過是名女子而已,他有必要費盡心思嗎?靳茗雷強硬的將心頭紛亂的思緒甩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佇立原地的穀子蓉聽著遠去的足音,待室內恢復一片幽靜時,她感覺到臉上已溼意滿布,才發覺不知何時已流淚。
她舉起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在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她是因為手臂疼痛才落淚,絕不是心傷、絕不是嫉妒,也絕不是心碎……
* * *
她受夠了!
穀子蓉狼狽的走在通往向星小樓的小徑上,看準方向的穿越樹叢而不願沿著平坦曲折的迴廊走,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一身狼狽的樣子。
看來自己在二十世紀還未學習夠,才會輕易被人騙到王府近後門的偏僻處,遇上那幾個不長眼被指使而來的混蛋!
她真沒想到,看起來溫婉可人的黎阡阡竟會想出比杜如玫下毒更陰險的方法來逼退她!她竟然找來幾名男人想姦淫她,讓她因羞愧而離開,要不是自己身手還不錯,這下子還真是求救無門,被黎阡阡那個陰險的女人得逞了。
此時的穀子蓉滿腔怒火。她真的受夠了,靳茗雷既沒說要娶她穀子蓉為妻,甚至也尚未收她為妾,那兩個女人到底在擔心什麼?這般使盡詭計的害她!而自己又在猶豫什麼?難道她還在指望那個無心男人有一天突然開竅,變得專情起來?
作夢吧!穀子蓉不悅的撇嘴,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可笑。
啊!終於到了。穀子蓉快步踏進分隔院落的拱門。
終於回到向星小樓了,眼前她只想快快換掉身上這身因打鬥掙扎而沾滿塵土的衣衫。
可借天不從人願,向星小樓旁的兩名不速之客已經發現她的身影,她只得不情願的走過去踏入優美的涼亭,看著臉上掛滿得意笑容的杜如玫,嬌媚地依偎在面無表情的靳茗雷身邊。
幹嘛?來示威啊?滿腔怒火的穀子蓉冷笑地看著三人對峙的模樣,只覺得活像一出三流的連續劇場景。
「你去哪裡了?」靳茗雷擰起眉,眼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