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元高陽訕笑了一下,方遠山從他的笑容裡好像看出了一點什麼,不過沒有再問了。這種事是他的私事,他這個做老闆的點到位了就行,說多了不好。
抬手看了眼時間,距離小川愛子下飛機的時間還有40分鐘,剛剛在休息區那邊水喝多了,他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你不用跟來了。”
“風氣”這個東西都是帶出來的,打個比方說一個班級裡全是勤奮的學生,那幾個不喜歡讀書的在氛圍的感染下多少也會跟著學一點;你要是一個班級裡全他麼是二流子,就算有那幾個愛學習的、也會被弄得無心學習。
現在巴西的幾個主要城市就是這樣。在遠山集團的帶動下,“勤奮”、“踏實”、“努力”這幾個字經常被掛在嘴邊。那些幾年前懶得要死的黑人,現在大多數被劃為了“有點懶”的一類裡。
就拿飛機場的衛生間來說,以前的黑人歐桑都是半小時甚至一小時才拖一回地,現在的標誌是十分鐘。而且地板磚上不說光可鑑人、打個滾不髒衣服的程度,但肉。眼已經看不到什麼雜物了。
“淅瀝瀝。。。”
正在放水的他、突然感覺身旁一暗、兩個高大威猛的黑人壯漢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旁邊。
“嘩啦啦。。。”
同樣是撒尿,他是“放水”、人家是“開閘洩洪”,兩道粗。壯的水柱噴射而出,尿。液四濺,嚇得他趕忙往後退了退。
“哈哈~~”
兩個黑人大漢看到的樣子頓時嘿笑了起來,跟著屁。股還來回扭動幾下,那樣子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他好歹也是個名人了,跟兩個普通人計較實在是有失。身份,暗道了一聲“晦氣”、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站在洗手檯上洗了下手,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髮型好像有點亂了,他沾水理了一下。哪知道那兩個黑人壯漢已經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再次圍上了他。
“嘩啦啦啦。。。”
高壓龍頭帶出的水流噴濺在瓷盆上,濺得方遠山灰色體恤衫上斑斑點點,氣得他一下摘下了墨鏡,皺著眉頭道:“你們兩個他麼是不是想死啊?”
方遠山一般都待在里約,聖保羅這邊很少過來,所以不是誰都認識他的。加上最近一年他低調了很多,電視上很少出現他的面孔,這些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嘿,黃皮猴子,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聽聽?”說著話、其中一個就用溼漉漉得手上來推他的肩膀。
“嘭~”
閃電般的抓向他的手腕、用力的往上一掰,這個伸手得大漢立刻慘嚎著跪了下來,另一隻手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讓方遠山徹底掰斷。
另外一個剛剛上來、被他一腳踹向了後方的洗漱盆上,還沒關閉得水龍頭一下把他衣服全部給濺溼。
這裡是普通候機室,人來人往,眼瞧著發生衝突了,大廳那邊的巡邏軍警立刻吹著哨子跑了過來。元高陽眼尖、一眼看到自家老闆跟人起了衝突,自然也跟著大步跑了過來。
四五個跑過來得軍警依然是一貫得作風,抽。出橡皮棍就打算擊向站立得方遠山,不過被後面趕上來的元高陽一腳給踹飛了出去,溼。滑的地面使得兩個軍警一直衝向了對面的牆壁,狠狠的撞擊在了上面。
眼看元高陽還打算動手,方遠山擺擺手道:“好了~”
他一個南美無冕之王加身家億萬得大富豪跟兩個混混在洗手間大打出手,傳說去也沒面子。就在另外幾個警察準備叫人的時候,他直接道:“行了,都住手吧,我是方遠山~”
在巴西沒聽說過方遠山,就跟現在的美國人沒聽說過澳巴馬一樣不可思議。這幾個過來的軍警當下就是一愣、等細一打量可不就是遠山集團的董事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