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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右抱很好?”彥木磨牙,“我覺得不好。”

凌雲笑了,“小彥,原來你在吃醋,你要是不願意,明天一早,我就找律師。”

彥木愣道,“找律師幹嘛?”

“離婚啊!”凌雲輕鬆的說。

彥木頭更疼了,“離婚,離婚,你瘋了,好好的離什麼婚!”他全身無力,這個男人果然還是缺點什麼。

凌雲見他很痛苦的樣子,忙說,“好好好,不離就不離,小彥,你別生氣。”

彥木徹底絕望了,跟這個男人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談話,再爭也爭不出結果來。他累了,還是去洗澡睡覺吧。

11a

最近,彥木前所未有的沮喪,雖然他以前也沒對人生抱多大希望,但除了找不到工作的那一年多,他的生活還從未如此灰暗過。

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象五年後自己還和凌雲在一起的情景,或者過了三十歲,還住在那所公寓裡,想到最後就渾身發寒。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小劉幾次找他出去玩,他都提不起興致。

彥木是個缺少夢想和激情的人,正因為這樣,他再失望,也不絕望。目前這種萬事皆空的狀況是打他出生後第一次。

認識凌雲三年,同居兩年多,他對他溫柔體貼,百般呵護,父母也不及凌雲對他的好,沒有感情絕對不可能。

他成熟穩重,閱歷、才智遠勝常人,尤其在識人處事方面,是他的良師益友,雖然彥木不是好學生。

兩人一起吃飯,一起生活,凌雲似乎是兄長,是親人,卻比他們更近,像但又不是。

對於和凌雲的關係,彥木從勉強忍耐到習慣忍耐再到習慣。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曾經宛如惡夢的事,現在變得無所謂起來,更坦白的說,並不那麼難以忍受,甚至連排斥感也微弱模糊了。

凌雲的氣息乾淨清爽,不讓人討厭,這使他的擁抱和親吻在相對較短的時間裡被接受和習慣。

彥木承認,在他懷裡時,找個舒適的位置不難。同床的早晨,醒來看見身邊的人已經很自然。

在最令彥木需要花時間接受的事情上,凌雲經驗豐富,技巧熟練,比彥木瞭解彥木,知道怎樣讓他有感覺。

他是如此親近,佔據了所有前往彥木心靈深處的通道,無限接近,幾乎就要到達,但是沒有到達。

這樣說不完全對,應該說,在心靈上,他甚至比情人更接近於那個位置,然而在心理上,他始終不能作為愛人被彥木認可,也許永遠無法被認可。

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長相廝守,其實不算難事,可是有許多加諸於我們身上的東西往往要求的不是心靈與感情的契合,而是形式、條例以及言論的“正當”。

任何一種關係必須符合程式、文字和大多數,也就是“正確”的人們制定的“正當”的規則。

無論多麼放蕩不羈、脫離常規的人,在他們懂得“放蕩”之前,就已經被輸入了形式、條例和言論,滲進了血液和每個細胞,除非死亡,無法去除。

即使身體自由了,心也被罪惡感束縛。能夠真正忽視它們的是異端、叛逆,必將受到嚴厲的審判。

彥木不是叛逆,他不能忽視血液裡的東西,那是他有了思維,人們就開始輸入的是非好壞。

生來就掙扎在山底的彥木,成長的每一步都要按照設定的軌道前進。

生來就凌駕于山頂的凌雲,有絕對的自由選擇他喜歡的道路。

以為曙光就在前方不遠,結果發現美麗的新世界不過是沙漠中的幻影,倍受打擊的彥木鬱鬱寡歡,黛玉姐姐還比他強三分,可惜彥木不會寫詩,否則現代閨怨派的開山之作就要誕生了。

他不擅鑽營人際,阿諛奉承那套也沒學會,不夠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