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非是七星步法裡才有的。只是不管怎樣,自己三歲的兒子從未有人教過,竟然知道北斗七星,這也夠怪異的。婉妹小心翼翼的問道:“霖兒,告訴媽媽,你剛才在嘴裡說什麼呢?”
梅霖又露出他那招牌樣的笑容,說道:“我剛才說的是天星、天星、天星。。。我在練字呢!”
婉妹不禁半信半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過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小,脾氣卻和自己有點相似,不願說的事打死他也不能說,所以還是不問為好,就是問也一定問不出什麼來。
一年的時間,又過去了,又是冬去春來。
梅霖把大部分常用漢字都學會了,本來婉妹喜武不喜文,自己識的漢字也就這些,再教字的時候,往往要自己先查了字典,學會之後,再去交給梅霖。而這個漢字往往梅霖看一遍就會了,自己這個當老師的,卻是學了後邊的,忘了前邊的。到最後,也分不清是誰在教誰了!
婉妹一想,這還了得,僅僅一年的時間,自己這個當老師的就輸給了徒弟,再下去一個月,恐怕就得拜梅霖為師了。這樣吧,我教他詩詞,這可是我的強項,自己跟先哥學了那麼多的詩詞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不管是遠古時期的、古代的、近代的、現代的、後現代的,自己都多多少少記住了一點點,因為記住了這些詩詞,就是記住了先哥的琴聲,記住了先哥這個人。哼,這詞意沒有一定的經驗是體會不到的,我看你這小鬼再能!婉妹好勝心又上來了。當即決定開始教梅霖詩詞。
先從最簡單的教起,就教那首李白的名作《靜夜思》吧!“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小傢伙唸了一遍,“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小手把這首詩舉的高高的,笑著問道:“這是誰寫的,怎麼寫的這麼差啊?”
婉妹一聽,這詩怎麼看,都是名作,無論橫看豎看,前看後看,都找不出一丁點毛病,這小鬼竟然說這詩寫的差,是不是小鬼有毛病啊?
趙秉天一聽,當場就火了,站起來就想打人,不是有婉妹在當場,早就一耳光扇了過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秉天和婉妹在一起,時間久了,脾氣也見長了不少。
卻見那小鬼頭毫不在乎的把手一擺,衝著趙秉天說道:“爹爹,休要著惱,看孩子來一首,絕不比他的差了!”
也不等趙秉天有所反應,找了一個高高的凳子,費了半天牛勁爬了上去,綠兒一見,小公子要摔下來,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婉妹著急的說道:“寶貝兒子,你站那麼高幹什麼?”
梅霖終於爬了上去,氣喘噓噓的說道:“我要做詩啊!不站的高一點,做出來的詩怎麼會高呢?你沒看到詩人都爬到山頂上去做詩嘛!”
婉妹自己也弄不清詩人的詩都是在什麼地方做的,反正先哥唸詩大部分是在山頂上,也不知道這小鬼哪來的這麼多怪理論,當即把婉妹堵的啞口無言,心想:或許這小鬼說的有點道理,明天我也上華山頂上去做首詩試試,看看行不行?
趙秉天卻說道:“純粹胡說八道,那人家那麼多在地下做的詩就不高嘛?比如這首‘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是曹操在船上所做,夠低了吧?這詩如何?”
梅霖剛剛在上面站直了腰,聽到這話,笑道:“這是喝了酒才唱的,喝了酒之後,人往往感到自己無限高大,彷彿站在山上一樣。我又不能喝酒,所以只有站的高一點啦!”
趙秉天一聽這話,腦中急速搜尋著詩句,最先浮現在自己腦中的當然是前妻經常吟唱的那首《雨霖鈴》了,自己細一想詞意,大概這首詞也是酒後所做,心下不禁大是氣餒,只好佯怒道:“說的再好聽也沒用,只要你的詩能成句,就算你行!第一天學詩,就想寫詩?還沒學會走,就想先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