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辛友良很有些意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年後不久的事情。更讓我難過的是公公他們為了揹著我和對方達成和解,竟然對交警隊的辦案人說我和思群是未婚同居的關係。直到我拿著結婚證給辦案人看,他才相信我們是合法夫妻,我還是有說話的權利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樣羞辱我?思群不在了,我夠傷心難過的了。他們還要往我的傷口上撒鹽,有這樣做父母的嗎?”汪曉靜越說越傷心,說不下去了,淚水嘩嘩地落了下來。
辛友良靜靜地聽著汪曉靜的述說,眉頭漸漸地皺到了一起。看著低頭抹著眼淚的汪曉靜,辛友良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瞭解你公公的為人,他絕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
汪曉靜哭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誤會!為了這事,我去高路局找到了美琳。美琳說,思群是爸的兒子,爸領走思群的工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和美琳吵了起來。後來她的領匯出面,美琳才答應讓我晚上去家裡取錢的。”
辛友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現出不滿的神情,生氣地說道:“這都是什麼事啊!有沒有考慮過影響?”
“以我現在的處境,我還有權力考慮其它的事情嗎?”猜不透辛友良在生誰的氣,汪曉靜停了一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後面還有比這更過份的事情,我也不會來這裡找大伯的。思群走後不到一個月,我公公婆婆竟然讓思群的大哥頂了思群的名額去收費站上班了,這能說的過去嗎?大哥有手有腳的,結婚後住在公公給的房子裡,一直以來養車拉活,收入也不錯。我不一樣。我和思群結婚後一直在外租房子住,每月的房租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那時思群在,很能幹,我也沒愁過。可是,現在,思群不在了,我和孩子住哪裡?我單位效益不好,婆婆他們都清楚。公公婆婆不考慮我們母子的死活,讓大哥接了思群的班,這對嗎?”
辛友良的神情有了變化,皺著眉頭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臉上現出沉思的神情。他的目光沒有看汪曉靜,也沒有看孩子。辛友良沉默了好一會兒,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汪曉靜也在辛友良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的目光一直停在辛友良的臉上,期待著辛友良說句公道話。
辛友良沉吟了很久,才將目光移到了汪曉靜的臉上,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到。思群出事後,兩個老人受到很大打擊,處理事情可能是有些考慮不周。你做小輩的,就多擔待些吧。”
汪曉靜心裡很悲傷,流著淚說道:“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大哥頂替思群去收費站上班這件事,我不能不計較。大哥是不是頂了思群的編制,這件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辛友良暗暗地嘆口氣,心裡很是有些不滿。至於對誰不滿,辛友良的心裡最清楚:“你們兩口子真是老糊塗了!思群出了這樣的事,早已在交通系統內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負面影響有多大,你們知道嗎?但因為是親戚關係,我還是暗示孫子卯指示下面的人出面幫忙處理這起交通事故,多爭取些補償,儘快與對方和解了,免得你們來回奔波打官司。你們倒好,什麼事做不了,盡給我添亂。這個時候,你們不安撫好思群的老婆,卻忙著求孫子卯給思品調工作,這不是明擺著讓思群老婆猜疑嘛。孫子卯衝著我的面子能不答應你們嗎?現在可好,思群的老婆不幹了,你們讓我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大伯,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孩子還這麼小,要吃要喝,沒有個好一點的工作,你讓我怎麼養大這個孩子啊?”看辛友良沒說話,汪曉靜流著淚請求道,“思群在的時候,您是最喜歡思群的長輩,說思群懂事成熟。思群現在不在了,您不會忍心看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