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有沒有說那兩個孩子能在我們這裡呆多久?”
“哦,這個到沒有。”
佩特拉想了一想,又繼續認真地詢問到,“那到時候是由您送他們回去嗎?還是團長那邊派人來接?”
韓吉瞅了一眼抱著資料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佩特拉,對著滾燙的茶水吹了口氣。
“你也真夠死心眼的。”
“哈?”
“只要你這邊不主動提起送艾倫回去,埃爾文事多人忙說不定就把那兩個孩子的事情給忘到腦後了——艾倫不就可以留下來了麼。”
“哎?可、可是……”
佩特拉自然是想要艾倫留下來的,可是一想到兵長上午那煞氣驟然爆發的恐怖場面,她反射性打了個冷戰趕緊放棄了這個念頭。
“兵長怎麼可能會鬆口。”
她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不定哦。”
“啊?”
“不過按照利威爾那死要面子的性格來說,這也要看那個小傢伙的表現了。”
“……分隊長我聽不太懂。”
韓吉莫名其妙的一席話讓佩特拉聽得一頭霧水。
韓吉哈哈笑了兩聲,也不再解釋,只是隨手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
她站起身,抬起手來拍了拍佩特拉的肩。
“就這樣了,我還有事要和利威爾商量,先走了。”
她像一陣風似地向外面颳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就這樣背對著佩特拉輕鬆地揮了揮手。
“放心吧,沒事的。”
***
“喂!利威爾,我進來了!”
直接抬手在門板上拍了一記也不等裡面的人的回答,韓吉就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門一開就正對上了那瞥過來的細長的眼。
利威爾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地低下頭去繼續埋首於面前的那一堆檔案中。
韓吉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對於她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的利威爾早就懶得在她進來的時候抬起頭看她了。
其實她在前幾次做出這種沒得到回答就推門而入的行為的時候不是沒得過利威爾那殺死人的冰冷眼刀——只是那對她韓吉來說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所以後來利威爾也懶得再做無用功,乾脆就直接將進門的自己無視了。
這一次居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真是稀奇啊。
嘖嘖~~
在等著誰呢?
此刻,年輕的兵士長坐在辦公桌之後,一疊檔案正攤開在他的面前。
被黑褐色的短髮掩住大半的狹長的深褐色銳利瞳孔飛快地在紙張之上掠過。
然後,漆黑的筆尖流暢地在潔白的紙張上滑動著,簽下利威爾的大名。
尖銳而張狂的筆跡,就如同本人一般。
細長的手指偶爾微微一動,黑色的筆在指尖中以流暢的弧度打個轉。
看來利威爾現在沒空搭理自己,韓吉自己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只是她剛一屁股坐下去,篤篤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於是剛坐下去的韓吉立刻就彈了起來,大步一邁飛快地走過去就想要把門開啟。
刀刃般銳利的目光從她身後刺了過來,即使不回頭也覺得自己的背被扎得生疼,韓吉剛才那急火火的腳步遺憾地停頓在了原地。
她回頭看了一眼。
那冷冷地盯著她明顯的透露出‘你敢動一下試試’意思的恐怖目光讓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轉回身一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一臉無趣。
篤篤的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聽起來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