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幾分戾氣。
他臉上帶著冷意,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在陽光下像是在灼熱燃燒的火焰。
“老子這輩子什麼髒事破事都做過,為了錢的確是殺人放火偷東西什麼都可以,但是,不吃女人軟飯是老子最基本的原則,尤其是你這種太他媽把自己當根菜的臭女人!”
面對烏鴉的放肆和刻薄,王女臉上看不出絲毫怒意。
“你不打算再考慮一下?”
她抬眼直視著對方兇狠的目光,神色鎮定自若。
“你想要財富,要多少有多少,想要地位,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女人,找多少個我也不會干涉,你可以任意做你想做的事情。”
“人生在世,名利富貴,不過如此,你只要答應我,一切都唾手可得。”
“哦?我想做什麼都行?”
紅髮青年的唇角上揚,抬手捏了捏拳頭,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少女身上打了個轉兒。
“揍你一頓你答應嗎?”
“……交涉失敗嗎……”
王女嘆息著輕輕地搖了搖頭,瀑布似的黑髮在雪白的胸前隨之微微晃動。
她幽深得看不出任何痕跡的眼注視著身前的青年,沒有動怒,沒有惱意,只是洩出一分憾意。
然後,她轉身離去。
她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她的背挺得筆直,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也繃得很緊。
她雙手交叉垂在腹部身形筆直地向前走去,向著房間大門的方向,黑紗裙邊角輕飄飄地掠過地板,她一步步皆是身為王室該有的從容和優雅姿態。
她和兩個進了房間向烏鴉走去的憲兵擦肩而過,再也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看著那個女人離去的背影,那柄用來切開食物的小刀在烏鴉手中飛快地旋轉著,時而用力握緊時而又鬆開。
他終究還是放開了那柄小刀,雖然剛才腦中閃過拿這個女人做人質的念頭,但是他心裡也清楚,這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既然她敢和自己面對面交談,就一定有把握讓自己無法威脅到她分毫。
畢竟從一進門開始他就感到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估計一直有人藏在暗處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若是輕舉妄動,反而會害到自己。
…………
在王女離開之後,很快有幾個肩戴獨角獸徽章的憲兵出現,面無表情地將這位不久前還作為上賓款待的傢伙押送到了樓下的囚室。
咔擦一聲,鐵門重重被鎖上。
眼看鎖門的侍衛要轉身離去,烏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喂,哥們,就算大爺我現在落魄了也別搞虐待啊,你看這裡黑燈瞎火的,好歹留盞燈給我啊。”
那個侍衛皺了皺眉,一把甩開烏鴉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任由烏鴉抓著鐵桿喂喂大喊個不停。
“還真是從天堂直接摔到地獄啊。”
打量著周圍滿是稻草碎石,時不時有蟑螂爬來爬去,還有乾枯血跡的牆壁地面,烏鴉撇了撇嘴。
“大爺我連一步登天的機會都放棄了,臭小子到時候看你怎麼賠我。”
他撇完嘴,突然又張狂地咧嘴一笑。
一個東西被他拋起來,又接住。
昏暗的光線下,隱隱可以看見烏鴉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小小的鑰匙。
“呵~~不是說過了麼,王女閣下,我可是最底層的渣滓啊。”
他嘿嘿地笑著,剛才被侍衛甩開手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從侍衛腰間那一大串鑰匙中準確地摸出了這把鑰匙。
“殺人放火偷東西可都是老子本行——”
***
鋒利的刀刃在空中旋轉開一個半圓的弧線,用力劈下。
匆忙迎擊計程車兵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