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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兵團的分隊長在心底裡這麼嘀咕著,一抬手,總算將扛在肩上的少年給放了下來。
不過在放下來的時候還又順手摸了一把那手感不錯的挺翹的小屁股,讓眼看要被放下來而鬆了口氣的少年發出嗚的一聲悶哼。
被放下來的艾倫第一反應就是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貓兒眼似的碧綠色瞳孔惱羞成怒地狠狠盯著三番兩次動手動腳的韓吉分隊長,那張稚氣的臉紅得簡直像是要滴出血來。
啊啊,真可愛~
看著眼前這隻因為被摸了屁股而炸毛的小狼,韓吉笑嘻嘻地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於是她那毫無反省之意的舉動讓瞪著她的碧綠色瞳孔裡的怒火砰的一下徹底炸開,少年頓時再也忍不住惱怒地喊了出來。
“韓吉分隊——”
“噓~~”
食指豎立在唇前,笑眯眯的分隊長對著衝自己怒吼出聲的艾倫噓了一聲。
“利威爾可是幾天幾夜沒休息了,剛剛才睡著,你叫這麼大聲可是會將他吵醒的哦。”
徹底炸毛的艾倫雙手緊握著拳頭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韓吉,滿臉通紅到連脖子都染上一層粉紅色調。
他剛要直接衝著韓吉發飆,可是韓吉突然說出來的那句話卻是讓他一怔。
“……兵長怎麼了?”
他問,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攥緊的拳頭也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啊啊,也沒多大事。”
韓吉乘機繼續揉亂了少年那一頭柔軟的淺黑色的發,笑嘻嘻地回答。
“也就是連夜趕回來,沒得休息就直接衝上了戰場,砍完了巨獸人又要不眠不休地工作,然後又一刻不停地跑去找某個失蹤的小傢伙,結果眼看著那個小傢伙死了,回來之後又是一頭栽進工作裡折騰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已。”
她聳了聳肩,說,“最後逼得他的部下沒辦法,只好偷偷給他下了安眠藥讓他好好睡一覺。”
“唉?利威爾兵長有去找過我嗎?”
艾倫一怔,臉上突然露出困惑的表情。
說起來……
他為什麼會在城裡?
他就記得他被一根砸下來的尖銳石柱貫穿了心臟……然後他就一邊擔心地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三笠和阿爾敏一邊就這麼死掉了……
……
對了,他應該已經死了啊!
艾倫下意識伸手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服,被他揪住的衣料是柔軟的棉布,薄薄的。
胸口肌膚的溫熱感透過薄薄的棉布傳遞到他緊緊按在胸口的手指上,他的指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血肉之下那顆心臟強勁有力的脈動的痕跡。
……
難道被石柱砸穿心臟什麼只是他做的一個噩夢而已?
可是那種真實的感覺……
血肉被撕裂貫穿的劇烈疼痛感讓他都快要丟臉的哭出來了,只是因為擔心三笠他們才強忍著沒哭而已……
做夢的話是不會感覺到痛啊。
“那個……”
艾倫仰起頭,怔怔地看向韓吉。
他小聲問著,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兵長他……是看到我已經……死了嗎?”
如果利威爾兵長看到就是被石柱刺穿胸口的他死去的模樣,那麼那就不是一場夢。
當初阿爾敏哭著對他說他體質特殊一定會好起來的時候,他疼得要死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胸口都被刺穿了還能活過來的話,那他不就成了一個怪物了嗎?
可是……他現在這具完好無損的身體到底是……
“那我……到底是那個時候在做夢,還是現在在做夢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