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看起來睡得極沉的艾倫向內部的睡房裡走去,對身後愣愣地看著他們的棕發訓練兵留下一句話。
“你坐在那裡稍等一下。”
“是的,閣下!”
讓的話剛剛落音,抱著艾倫的年輕輔佐官已經走進了房門裡面。
或許是因為抱著艾倫不太方便的緣故,房門雖然咯吱一聲向裡面關去,但是卻並未關緊,還留著一道細小的縫兒虛掩在那裡。
長官一走,整個房間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讓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卻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瞥一眼那個虛掩的房門。
房門裡面也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陽光從門縫裡照進去,像是被吞掉了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原本當空的日頭一點點從西頭偏了下去,覺得椅子上似乎長了刺的讓怎麼都坐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猶豫地看著那虛掩的房門,忍不住向它走進了一步。
然而下一秒,他又有些慌張地後退了好幾步。
進去了又能做什麼?
難道對長官說自己等得太久了所以就忍不住進來了?
不行不行不行!他可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
可是為什麼輔佐官閣下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只是將艾倫那傢伙抱回床上而已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啊?
該不會是那個急著送死的傢伙做了什麼蠢事吧……
棕發的訓練兵偷偷瞄了一眼那條細細的門縫,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
我就看一下。
他如此對自己說。
就一下。
他反覆對自己這麼說著,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像是做賊一般走到虛掩的房門旁。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稍微緩和下來,讓探出頭偷偷透過那道細細的門縫向裡面看去。
睡房裡非常的安靜,甚至比因為焦躁而來回走動的讓所在的房間還要顯得安靜許多。
因為窗戶關著,外面火辣辣的陽光照不進來所以顯得光線暗淡,也比外面陰涼了許多。
年輕的輔佐官坐在床上,一條腿微微豎起將懷中的人擋住大半,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懷中的人的後背。
以跪坐的姿勢坐在床上的艾倫睡得很沉,上半身都趴在他的兄長的懷中,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他似乎睡的很香,整張臉都放鬆著,看起來像個孩子一般。
他的頭靠在艾連的肩上,凌亂的髮絲凌亂地將淺黑的色調散在淺色的襯衫。雖然在沉睡中,他的手卻是緊緊地抓著艾連腰側的衣服。
艾連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一隻手環在他的腰側將他摟住,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肩,偶爾會摸了一摸他的頭。
那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覺一般。
艾連微微低著頭,從頰邊散落的淺黑色的短髮在他金色的瞳孔裡落下極淺的影子,讓他那因為太過明亮而顯得銳利耀眼的亮金色顯得柔軟了幾分。
他安靜地注視著懷中的艾倫,那兩張近乎一樣的臉是如此的接近,他微微垂下的細長睫毛似乎隱約被艾倫安穩地撥出的氣息吹動了微微動了一動。
他的手從那和他同樣髮色的淺黑色短髮裡探過,撫過柔軟的頰,滑過溫熱的頸中以極其輕柔的動作在艾倫頸側的肌膚上撫弄了起來。睡得正香卻突然覺得頸上癢癢的艾倫下意識用腦袋在他肩上蹭了蹭,發出不滿地像是被逗弄的幼貓一般發出輕微的哼聲。
艾連唇角似乎揚了一揚,那笑意從他金色的瞳孔裡止不住地溢了出來,如同融化的金子流淌著的細碎痕跡。
他低下頭,微笑著的唇吻了吻懷中蹭著他的肩的艾倫的眼角,又輕輕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