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剛走了兩三步,身後突然傳來噗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艾倫本能地回頭一看,頓時大驚,趕緊又是一個轉身,兩步並作三步衝回去一個魚躍——噗通,湖泊裡再一次水花四濺。
…………
……………………
“……給我說明一下狀況,小鬼。”
深深的陰影籠罩在男人深陷下去的眼窩上,映得那因為半夜被從床上挖起來睡眠不足的眼越發黑青,他說話的聲音冷得像是凍結的冰渣,一砸一個坑,凍得人打顫。
利威爾雙臂交叉抱在胸口,黑青的眼眯起成細長的弧線,以刀割般的銳利視線從眼前那個不省心的小鬼身上掃過,然後冷冷地落在那個抱著自己的身體打著哆嗦的陌生女孩身上。
阿嚏!
重重地打了個噴嚏的艾倫身體也抖了抖。
雖然那一身冰冷溼透的衣服都已經換了下去,但是深夜裡湖泊的冷意好像還殘留在身體裡,讓他覺得渾身發冷,下意識將包裹身體的毯子裹緊了一些,又往燃著火的壁爐那裡靠了一靠。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溼透的頭髮*貼在他的臉上,髮梢甚至還在往下滴著水,
“我也不知道,就是這位……”
艾倫瞥了那個投水自盡被他救上來就一言不發一臉傷心欲絕神色的金髮少女。
“半夜裡突然跳進湖裡,我就把她拉上來了。”
他又打了個噴嚏,有些擔心地看過去。
女孩仍舊是低著頭,渾身散發著拒絕與他人交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的金髮垂下來,貼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看起來可憐兮兮。
“那個,你……”
艾倫一試圖和她說話,少女就扭過頭去,擺明一副不肯配合的動作。
雖然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很讓人火大,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那蒼白而俏生生的側頰還殘留著水痕,咬著下唇帶著幾分倔強和痛楚,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怎麼看讓人發不起火來,只會覺得心疼。
“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語言一貫比較笨拙的少年撓了撓頭,頗為苦惱地繼續說話,“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明明還這麼年輕,這種事……”
女孩仍然倔強而傲嬌地扭著頭,咬緊下唇一言不發。
從來都不善於對付女孩子的艾倫頭疼了,他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
可是他還沒來及發出聲音,突如其來砰的一聲巨響就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前一秒還是一副倔強而又高冷神態的女孩轟的一下栽倒下來,一頭撞到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哧溜一下眼淚就湧了出來,她癱坐在地上,張著嘴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捂著腫起一個大包的腦袋,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
“給我說。”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是讓人聽得一個哆嗦。
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不悅的沙啞,有著明顯不容置疑的冰冷意味。
被打擾了睡眠因此心情不怎麼好的男人黑青著一雙眼,目光陰沉地俯視著腳下那個縮在牆角哆嗦哆嗦的女孩。
前一秒,就是他毫不客氣地一腳踹翻了女孩坐著的木椅讓她一頭栽倒下來。
用眼角偷偷地瞥了身邊那張兩根椅子腿已經斷裂的破爛椅子一眼,金髮少女頓時又哆嗦了一下,立馬像是撞到了貓的老鼠一般老老實實地將事情交代了出來。
她乖乖地跪坐在地上,低著頭,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和剛才對待艾倫的神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果然還是兵長比較擅長對付女性啊。
在一旁開始搬椅子收拾東西的少年看著一瞬間就在利威爾面前變得乖巧無比的金髮少女,發出瞭如此讓其他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