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了王爺規格的七丈,當陳宣來府把房梁砍斷之後,覺得被陳宣打了臉,索性就直接增加到九丈了。
為的就是要好好惡心一下陳宣,陳朝讓長史重新挑選工匠再一次擴建房梁不說,覺得不解氣,還親自派人去告訴陳宣,他把房梁擴建到九丈了。
陳宣聽完來人回稟之後,當即就拔劍要將此人斬殺,幸好這人激靈,腳下刺溜一下就逃出了太子府,回去給陳朝稟報之時,陳朝先是憤怒,繼而又哈哈大笑,覺得此人能將太子氣到,對他厚厚的重賞了一番。
陳宣卻在府中大發雷霆,這一次更怒,臉色陰沉得恐怖不說,眼神也暴戾得很嚇人,至少狗腿子們都心肝膽顫的,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很詭異的,陳宣很快就面色平靜下來,沒有跟先前那樣踢翻了案几茶具,他坐了下來,把手中的佩劍放在膝上,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劍刃。
狗腿子們見他如此,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深深的疑惑,這樣子的太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熟悉的太子,太子竟然會偃旗息鼓?
“諸位,威勝王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諸位說說該怎麼辦吧。”
陳宣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慢慢環視著眾人。
狗腿子們對上他的雙眸,嚇得腿肚子都哆嗦起來。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太子,臉色雖然平靜,可是眸底蘊含著巨大的風暴,風暴中帶著會致人死亡的狠厲和陰狠,他什麼都沒有說,但他的雙眸已經對他們訴說了一件事他想殺人。
“諸位,站著做什麼,都坐下來吧,坐著說話,孤不習慣仰頭看人。”
陳宣慢慢的一邊擦拭著手中的佩劍,淡淡的道。
狗腿子們腳一軟,連滾帶爬的跽坐下來,還把自己的腰駝了駝,爭取能讓陳宣俯視他們。
“威勝王建了個宣光殿不說,孤上門親自警告過他之後,他竟然膽大妄為到把房梁擴建到九丈,還派人來挑釁孤,你們說,威勝王是不是該死?”
陳宣慢吞吞的道,語氣淡淡的,話裡帶著一種可怖。
狗腿子們遲疑了一下,其實大家都聽明白了陳朝的意思,他是想殺威勝王了,可是威勝王倍受聖寵,又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無論從綱常還是人倫,都不能出現兄弒弟的事,這必定會讓聖上對太子失望,恐怕就真的是太子之位不穩了。
他們先前告知太子威勝王建宣光殿之事,是想讓太子知曉威勝王的狼子野心,讓太子早有防備,可不是想讓太子殿下殺威勝王啊!
當下就有一個狗腿子開口出聲道:“殿下,威勝王確實是該死,不過等您登基了,威勝王是生是死,全都在您手中。。。。。。”
陳宣擺了擺手,打斷了這人的話,又招了招手,讓這人上前。
這人滿腹疑惑的上前,陳宣手起劍落,這人不敢置信的捂住插進他腹間的利劍,瞪大了雙眼,“殿下您。。。。。”
陳宣手一抽,利劍被他拔了出來,這人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氣絕身亡,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陳宣拿起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劍刃上的血跡,又一次環視眾人,“如何,你們說,威勝王該不該殺?”
狗腿子們已經瑟瑟發抖,嘴裡發苦,猶如吞了百斤、千斤的黃連,說遲點殺的人都被一劍殺死了,他們能怎麼辦?
紛紛出聲,生怕說慢了一點,太子又會殺了他們。
“如此狼子野心,當然該殺!”
“說得沒錯,威勝王作為弟弟都沒有恭敬兄長,當真是該死!”
“威勝王生出了不臣之心,想來也是想把殿下您拉下馬,自己做太子的,這種人當然不能留!”
“這種人最好是死得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