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中自由時間最多的人。很自然地就負起看家任務的續在早晨送兄弟們出門的時候,還這樣叮囑大家。
“聽好啊:大哥、終、餘,不要惹出一些無謂的麻煩哦!既然有了昨天那樣的事件發生,就不知道那個無賴議員會使出什麼手段。大家和平地、平穩地過日子,可以嗎?”
可是,口中說著這些充滿良知的話,目送兄弟們出門的續自己卻先惹出了麻煩。
在做完了早餐後的善後工作之後,過了九點,續就完全沒事可做了。從昨天開始,龍堂兄弟們生活的場所是一間有十年曆史的。3LDK公寓,原本是白楊學院的教師宿舍。最大的房間由終和餘一起使用,其他兩個房間就是年長組的個人房間。在大致清掃過量,過了十點,續再度空閒了下來。外面的商店大概也都開門了,所以,他便決定外出。雖然他們原本並沒有預定留在這個都市一直到九月底,可是,既然現在得暫時住在這裡,所以先去確認一下感覺不錯的飲食店、賣有學術書籍的書店,或者又便宜又方便的小型自助商店等場所是有必要的。簡單地穿上棉衣,續便離開了公寓。
續一邊散步一邊偵察,慢慢地走著,約三十分鐘之後,他來到了海東車站前面。高層和中層的大樓群林立著,步道上鋪著馬賽克花紋的化妝磁磚,商店街上架著強化玻璃製成的拱門。相東京郊外的都市群相較之下,洗練度也絲毫不遜色。或許倒不如說,日本的每個都市都在進行著“東京的郊外化”。
在被稱為“鼴鼠”的拱門街內側,有一區排列著幾乎有十間之多的古書店。如果讓鉛字中毒者始大哥知道的話,他一定會高輿得手舞足蹈。續一邊想著,一逛站在一家書店店頭觀看,買了一本以前西條八十所著的“食人薔薇”離奇偵探小說。
距離吃中飯還有一段時間。續又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到達了巴士車站。他之所以搭上一輛剛好停下來的巴士是因為這輛巴士的目的地是“教團本部”。
所謂的教團,當然就是神聖真理教團了。
神聖真理教團的本部佔據了整個可以俯視市街的丘陵地。南邊是市街,西邊是日本海、北邊和東邊,連線著形成日本列島脊樑部分的大山脈末端。面積超過一百萬坪,確實是有三個高爾夫球場那麼大。有這麼廣大的土地,為什麼還要白楊學院那充其量也只有一萬坪的土地?
“一定是有相當重要的理由”始是這麼說的,可是,也或許只是因為慾望的驅使。在不向宗教法人課稅的日本,“為了賺錢而建立宗教團體”的非宗教行為是很平常的事情。
和續一起下巴士的人看來都像是神聖真理教團的信徒。他們站在教團本部的門前,恭恭敬敬敬地低下了頭。續站在他們後方,凝視著聳立在門對面教團本部的建築物群。他當然不像信徒們一樣對這些建築物有著祟敬的感覺。
“壯麗是壯麗,可是,完全沒有信仰的虔敬。”續冷淡地加此下了評價。他知道,映在他跟前的建築物和庭園都是投下了巨資建造而成的。
可是,讓人感覺太過簇新而沒有歷史的年輪感,以及建築式樣不統一,前衛藝術風和回教風、帝俄風和神社建築風紊亂地摻雜在一起,都讓人有不好的印象。
當續正要穿過看似俄羅斯帝國遺物的高聳大門時,一箇中年女性職員要求他提出信徒證。續回說他不是信徒,對方便要求他交出以信仰協助費為名目的三千圓費用。續覺得無趣便想打退堂鼓,可是,他看到預定表之後,還是決定入場。今天在大廳裡有教祖的“說真會”。說是講真理的大會,總之就是演講會。續覺得還是進去聽聽看他要說些什麼大道理好。
繳了入場費,再度看了行事預定表,發現上面寫著第二天九月四日有“教主說真會”。接過入場券,續問道:“教主和教祖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