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來。
“我另外入翰林院,任滿翰林院掌院學士,與漢翰林院掌院學士嵇璜,一起掌管翰林院,不過嵇璜年老力衰,主要事務大多為我代理。我從此控制科舉制度,肆意從童生、秀才處納賄,形成‘價高者得‘的一種交易。我更用此壟斷朝廷士子,要中進士必先透過我的稽核,如有‘問題‘者則除名,令當朝計程車子‘幾齣張門‘。”
聽見這樣大言不慚的話,第一個起反應的便是清露了:“既然你的權力已經這樣的大了,為什麼還要來呢。害死了這麼多的人,你就不怕下地獄嗎,你這個禽獸。”
“好了,清露安靜點。”朝鳳皺皺眉,在清露的肩膀上拍了怕“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可是誰又不是呢,你不是告訴我,已經過去的事情。再多想也是沒有用的?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避免歷史再次重演。避免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重新面對我們這般的傷痛。”
文。字。獄,是鞏固*統治的政治措施。大夏代前期,文。字。獄的冤濫,遏制言論,禁錮思想,造成了‘萬馬齊喑‘的嚴重歷史後果;它極大地桎梏了學術思想的發展。助長了阿諛奉承、誣告陷害之風,是歷史發展中的濁流。到了所謂的‘聖主‘夏文帝時,文。字。獄則達到頂峰,僅僅是自己知道的。就發生一百三十餘案。
其中四十七案的案犯被處以死刑,這意味著生者凌遲、死者戮屍、男性親族,十五歲以上者連坐立斬。而由牽強附會、望文生義、捕風捉影造出的文。字。獄,如脫韁野馬不可控制。甚至一些瘋子胡亂塗抹也被定為‘逆案‘,凌遲處死。荒唐到極點。
夏文帝帝剛即位時,為籠絡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將懸掛在菜市口梟示的汪景祺頭骨取下,‘制竿掩埋‘。接著又降旨,赦免了被髮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親屬。為避免再發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獄,夏文帝暫時聽從山東道御史——曹一士‘請寬妖言,禁誣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議:今後凡告發旁人詩文,書札等悖逆譏刺的,如審無實跡。雖然此時文人,早被之前的可怕抽去脊樑,但仍然高興萬分,紛紛上表稱頌夏文帝‘上下無隱情‘、‘為政以寬緩‘。並大施感情,代理權編造民謠:‘夏文寶,增壽考;夏文錢,萬萬年。‘以對比之前的歌謠‘夏正錢,窮半年‘。
然而樂極生悲,就在夏文帝十六年,文。字。獄又死灰復燃,起於‘偽孫嘉淦奏稿‘案。孫嘉淦歷任左都御史、吏部和刑部尚書,及直隸總督、湖廣總督等中央、地方要職,以敢於直言極諫著稱,聲望很高。就在夏文帝十五年的時候,民間出現了一個,假託是孫嘉淦寫的奏稿,稿中的內容‘五不解,十大過‘,直指夏文帝,並把當時的朝中大臣,幾乎全部進行揭露斥責。全國十八省,皆爭相傳抄偽稿,次年六月,偽稿流傳到雲南時,被當局發現,由此順藤摸瓜,輾轉根究,在全國追查偽稿作者。
“既然大人承認,和文。字。獄有干係,那麼朝鳳斗膽問一句,偽稿事件不知道大人知道多少。”本來被朝鳳制止了一下,清露的神經已經放鬆不少了,可是在聽見偽稿兩個字之後,又重新變得神經質起來。
如果說文。字。獄還是針對朝廷上的大臣,那麼偽稿的針對範圍就太光了。莫說是有一官半職的人逃不了,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被牽涉其中,而且抓到了就是死。一時間是人人自危,雞犬不寧。
“這件事,就是我也沒有想到的。”張彬知搖搖頭,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一開始,只是山西巡撫,阿思哈上奏,說流寓山西介休縣的直隸民,王肇基呈獻詩聯,毀謗聖賢;狂妄悖逆。陛下立刻命其悉心根究,是否為偽奏稿案的‘黨羽‘。後來,阿思哈查明,王肇基進獻詩聯,是為取悅皇上,要求皇上任用他,與偽稿無關。接著,又有人揭發,山東巡撫準泰,在追究偽奏稿一事時,有失職和拖延,旋即被陛下